铺开手里明晃晃的刀具缝针,一边朝外面喊道:“小萝卜,你用黑罐子烧些水等会儿我做饭。”
萧炎冷艳的看着马跃悠走过来,一把拉开他里衣,露出整个胸腹部斑斓流血的伤口,浓烈的酒灼烧着皮肤,痛的他攥紧了拳头。
消毒,穿针,马跃悠先将消毒过的手探进他破开的肚皮里,来回摸了一遍,听着他压抑的呻吟利落的抽了回来,带出一截已经发紫发黑的肠段,她将肠段在盐水里泡了一会儿不见变色,利落的操刀,缝合,打结,用盐水冲洗,那鲜血便顺着腹部出来,再缝,打结,剪线,用酒精擦洗敷上洁白的纱布,用汗巾裹扎一圈,检查其他地方都是皮肉伤,满头大汗的马跃悠挨个清创,缝合,肩膀,背脊,大腿,有的是刀,有的是箭伤。
“应该会发烧,你且躺好了!”马跃悠知道这个人从头到尾都睁着眼睛,这会儿依然清醒,这就是世家大族与普通百姓的不同。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他怎么不知道。
萧炎冷着眼,看着少女依次清洗家什后推门而出,想到什么,心里突然就有些闷的透不过气。
下午,鹅毛般大雪飘洒开来,寒风刺骨。
“阿姐,你醒来了吗?”小萝卜推来竹门,看着炕上迷迷瞪瞪的阿姐,“外面又下雪了,这一会儿我们家到水泉的路都堵了。”
“阿姐这就起来。”马跃悠在床上挪了挪,懒洋洋的起来,中午那场耗费了她太多心力,也将她吓了个半死。
果然下雪了,天空乌蒙蒙的阴沉,只怕这一下要连着好几天。
生怕家里断水,马跃悠带着小萝卜将路扫到水泉边,来来回回挑了几趟水,将屋里的家什都装满了为止,再看茅草屋顶,她又有些担心等明天一定要上屋顶扫雪,不然再下下去屋顶保不住会塌。
默不作声站在熟睡的少年炕前,看着他连睡着都皱着的眉头,其实他也就是个十六岁的少年郎,冷峻的脸庞敛去往日的冰冷此时纯净如孩童,稀薄的汗顺着脸颊落在耳后,脖颈,墨发如缎四散,这样的人,无论身处何地都自有一股傲气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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