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他虽然曾经只是小小的天津参将,但天津距离京师极近,京城风云,这十来年也是见的多了。
昨天还高轩骏马,今天就成阶下囚,这样的例子在崇祯皇帝临政这十七年里实在是太常见了,皇帝性子太急太峻,没有耐性,老实说,也没有什么真实的情感。
昨天还是爱卿能臣,今日叫你铁锁临头的事,也实在是不少。
皇帝曾经抱怨群臣不忠,老实说,想忠于以前的那个皇帝,也实在是叫人为难了一些。
君以国士待臣,臣方以国士报君。
这个道理,似乎在崇祯十七年的执政生涯里,根本就没有弄明白过。
“不过现在皇上似乎确实是改了很多。”在等候的当口,邱元一也是百无聊奈的想着。
现在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太阳的余辉在硕大的宫殿群中拖出长长的斜影,所有的侍卫还在等着交班散值,不过这里的召见没有结束,侍卫们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的呆着。
所有人都是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这边,不知道邱元一这里出了什么事,看到这些年轻一些的小兄弟,邱元一也是苦笑。
这些侍卫,外头的人讥评的厉害,都说是纨绔膏粱子弟,根本负担不起保卫宫禁和皇帝的责任。
不过邱元一知道,侍卫处的大臣们管的严,考核的紧,侍卫们已经很象个样子。而且他不象普通人那样对世家子弟充满偏见,是的,如果没有严厉约束,这些纨绔子弟祸害起百姓来一个比一个强,正事不能做,歪门邪道肯定都是一把好手。
但如果有了严厉的约束,这些人上了正道,却也有普通百姓人家子弟没有的见识,学识,还有那些层出不穷的小聪明。
毕竟是在优裕的环境中长大,很多事情已经深入骨子之中,不需教导,有些东西这些侍卫自己就完全明白。
可惜,邱元一原打算挑一批过的去的侍卫亲自带着,好歹他已经吃了十几年的兵粮,从一个千总一路到左都督,在蓟镇一带打过西虏,天津一役更是蒙受考验,到南京后又一直在练兵,也算是一个较有经验的将领了。
如果不是顶撞皇帝,其实他也是想在明年提督大军,北上伐奴,为天下重开太平。
“皇上旨意,”一个声音突如其来,邱元一吃了一惊,立刻转头,却是刘文炳又匆忙赶了回来:“着邱元一加紧练兵,以备调用,特赐蟒袍、玉带、表里各一,以赏其功,钦此!”
“臣叩谢天恩。”
“起来吧!”刘文炳脸上并无笑意,叫邱元一起身之后,才又带着一脸的郑重神色,叮嘱道:“邱将军,你可是真要加紧练兵了!”
适才他进殿的时候,正看到崇祯背着手在殿中来回的急急踱步,眉毛也皱成一团,刘文炳是崇祯的妹夫,对这位君皇的脾气那是再了解不过。
每当这种时候,包括他在内,所有的内监和勋戚都是胆战心惊,能躲则躲,不能躲的,也是战战兢兢的跪下,等崇祯的火气过后,才敢出声说话。
今日一见如此,刘文炳知道要糟,不过仍然是一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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