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孙传庭就只能歪着脑袋。
好在众人都知道他这个毛病,倒也没有人说他对人不恭。
听完之后,孙传庭才呵呵一笑,执住龚鼎孳的右手,一边向里走,一边笑道:“殿下这一次派孝升来,老夫也是放心了。这一次大战,所拨军资之多,实在叫老夫觉得吃惊。历次大战,就以南原之战来说,贺人龙是两千兵,加上左光先、曹变蛟、我的抚标,加一起一万余人,还有洪某人的部下,三四万人的大军,加上夫子,怕不要十万人?可军需怎么样?大约是现在的三成!总之,一切都由孝升来操办,我这里是要人给人,什么都没说的。要是有哪个敢在军需里伸手,你来报我,我来砍他的脑袋!”
话里还是有试探的意思,龚鼎孳想了想,知道眼前这老头也算个清guān,历次练
ing,经手的银子也不少,不过也没给自己捞上几个。
当然,完全不伸手是不可能的,孙传庭以前幕僚就有大几十人,当了大guān,宗族里投奔他的也不少,门生故旧肯定也要照应,打秋风的同年也肯定免不了。
当了封疆大吏要是一清如水,不要说得zui外guān,就是自己同年和宗族就能把他给骂si。
现在当然不同,太子是已经提了俸禄,象孙传庭这种加到太保的guān,一年薪俸光是白银就是一万八千两,再加上薪炭布匹yàocǎo等额外的补贴,一年收入妥妥的三万以上。
相比那些家资百万的大富商地主当然是远远不如,不过这收入,也是足够叫一个高级guān员挺直腰板,并且不再靠灰sè收入来养活自己了。
孙传庭的话意,龚鼎孳一听便是明白。
当下只慨然道:“殿下派学生来,是给老前辈打下手,jun需调拨,我在这里更方便一些。说句不恭敬的话,老前辈虽是太保,但jun需上头还是学生更明白一些。倒是说防着tān污什么的,现在打仗是说打仗的话,有什么事也等仗打完了再说。”
孙传庭唯一的担心就是龚鼎孳有东林旧xi,凡事喜欢先入为主,以为人皆è。现在看来,这个东林复社的小辈确实是被太子调教出来了,句句务实,不但不盛气凌人,以为自己是太子近臣而志得意满,对jun务指手划脚。相反,却是诚恳切实,并不会在jun需上卡他的脖子,这么一来,自觉胜算又大了几分。
于是不再多说,携手而进,喝茶聊天,到起更时分,才又把龚鼎孳送到二堂,看着龚鼎孳出门而止。
“太保,此人怎么样?”
高杰此次升为平虏上将jun,着实是得意了几天。除了摩擦把玩自己的将jun印外,就是换上一身崭新的铠甲四处巡行,武guān一品袍服他也不当好的,所以从来不穿。
原本是十分得意,岂料前几天看到三营平虏jun上来,看着全营装备具甲,又见着张全斌等人的服饰衣着,回营之后就是自己把一身漂亮的山文给拖了下来。
自从后就闷闷不乐,现在平虏上将jun不qiu别的,只qiu能打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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