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修好,便已经着人开挖运输了。现下我已经着人备了五万斤,都按治成型,预备给南京送过去。父皇那里,缺着什么,我都会送。”
他想了想,不等对方回话,便又接着道:“以前用的都是加了香料的木炭,现在国用还不到奢侈的时候,父皇想来也不会大事周章,宫中原本的一些旧例,比如开春逮蛤蟆配药的旧规矩,你奏上父皇,就说是我的意思,请免除了吧。”
这件事是朱慈恨心中的一根刺,明朝皇宫有很多旧例,比如炭火,在北京就是在几个规定好的地方每年烧制,数量多达百万斤以上,供应整个皇城所有的太监宫人和中央各机构。皇帝用的则是最上等的,
不仅炭火的火头大,还加了香料,在熏笼里一燃烧起来,整个宫殿都异香扑鼻。
现在这个时候可没有办法弄这些讲究,前几个月是穷的底儿掉,现在南京方面也开始试收厘金,纳捐也上了轨道。
虽然还没有正式的财政报告出来,朱慈*打算派一批财税人才和廉政司的人过去立帐查帐,不过,最少还要再过半年。
费迪南为首,传教士和中国帐huā子为辅助,淮安这边招了最少三百个学徒,这还只是第一步的计划。
每个学徒除了吃饭住宿不要钱,每个月还能领三两银子,年节时还有肉食布匹下发。就是这样,原本计划招六百人,勉强凑起了一半人来。
没法子,江北这一年情况转好,很多百姓宁愿少吃一口,再辛苦一点,仍然是叫孩子读正经的儒学,预备考秀才。
除非是那棒小孩特别淘气,或是愚笨不堪,只打算学几个字当学徒,不是睁眼瞎就罢了的那种,才会应募到财税学校来学算木和统计。
但这样的话,入学考试又很可能通不过。
总之是一件很头疼的事。
观念不转变,很多事就不是想当然便可以搞的起来。
朱慈恨自己人手还紧张,只能拖,最快也得过半年,才能把人派到南边去。
在此之前,恐怕会有一段时间的财政混乱,可能会有不少人中饱。
暂且也由得他们,反正将来都得吐出来。
不过就算有人中饱,预计交上来时也会是朝野都难想象的天文数字。
钱多了,宫中上下就自然而然的会动异样心思。太监就这样,不乏好人,眼前这个就算一个。但十之八九,仍然是yin微下贱无耻小人多一些。
毕竟身体有残疾,想他们真的成井丈夫,确实难了点。
一听朱慈恨说起,王承恩也是闻弦歌而知雅意,当下便点头道:“奴婢省得!皇爷的心没有变,在位十七年,眼看就是崇祯十八年了,打从为信王时起就节俭,没道理现在就想豪侈不是?只要皇爷心不变,那就一切照旧。”
对方如此省事,朱慈恨也是十分欣慰。
只是他的宗旨是不与太监说政务,说起宫中的事已经逾制,更多的话便不必说了。
当下便是笑问道:“母后可安好?袁贵妃安好否?诸王皇弟们如何,功课可有进益了?我在外,只能托大伴带回问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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