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或者说,最多说他高某人有私心私意,以户部之力斗不过皇太子,原本也没有什么可丢脸的。至于原本的五军都督府煽动叛乱之事,东林党和他高某人介入不深,就算将来在查旧底,似乎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倒是史可法史公,面子上可就是太难看了一点儿。
大事小事,皆由皇帝来裁决也还罢了,内阁到底是有实无名的宰相,首辅不做事被人说庸才,多做事,被人说揽权,总要掌握好一个度,才上不招忌,下不被人攻讦。
而现今的皇上十分难伺候的同时,还有一个事事做在人前的皇太子,最近的使团奸细一事,史可法已经足够难堪,正当余波将过未过之时,又来了这么一堆银币。
也就是史可法养气功夫足了,私自忖度,换了数月前的自己,怕是一袖子就要把这些银币都扫落在地上了。
“最高无过二两的,最低就是二钱,”史可法手中持币,始终在打量端详,到最后,才长叹子一口气,苦笑道:“我就是闹不大明白,太子殿下哪来这么多的主意?”
“太子倒没有这么神。”
虽然屡败于皇太子之后,可想叫高弘图对一个十六不到的少年服气,还是绝无可能。
他肃容道:“不过太子有一个长处,会用人,更会用人之所长。象这一次的铸币之事,听说是泰西那个汤若望的建议。泰西诸国,都是铸成金币银币来用,铸币之权,全在其国的国王之手。”
“钱息?”
“正是!”
倒也不愧是领国的大臣,一下就看到了问题的最为关键之处。铸币的好处太多太多,关系到一个国家对自己经济命脉和贵金属的控制与掌握。
而最简单最直接的反应,就在于这钱息上头了。
高弘图向着史可法道:“据清江的财税司的人说,今天清江铸币在一千万到千五万元左右,钱息最少有二百万左右的数目。”
“这么多?”
史可法也是悚然动容,但眼前高弘图久掌户部,对这些财会之事倒并不是完全内行,见史可法惊问,当下也只是笑而点头。
“好主张,好算计,好计较。”
史可法此时,心中也就只有佩服二字可说。
提起此事,高弘图倒还有不少话可说,他看向史可法,微笑道:“太子善用人,果真是不假。他们的财税司,其中起用了好几个泰西人,算帐盘点,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建的帐目,一眼看过去就知端底,对我户部来说,量入为出,十分方便合宜。自万历之后,户部没有帐簿已经数十年,有清江财税司之后,我想,中央总不能叫地方太瞧不起,我已经打算户部再雇佣一些泰西和苏州的帐目高手,把部库的帐簿给建起来。”
此是好事,也是经济国用的理所应该的事情,对高弘图的这一番计较,史可法也唯有点头赞同而已。
但心中的苦味,也就更加的浓郁起来。
高弘图却仍是兴致勃勃的:“南直隶好多矿脉,开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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