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十分温馨亲切,也很实在,当下哪怕是陈洪范也微觉感动,三人一起躬***去,均道:“谢殿下赐宴,臣等愧不敢当。”
“不必客气,请下去吧,吃完了早点歇息,一路风尘也着实辛苦了。”
朱慈烺也是格外给使臣面子,竟是亲自将人送到了殿门前,等左懋第等人跟着陈名夏到偏殿去用饭,他才转身回来。
其余的使团人员也是有人安排,此时也是在别处用饭,行营这里,对北使团也算是十分的关照了。
“殿下,臣有疑惑。”候方域迎着朱慈烺,满脸都是不解,只问道:“臣看左少司马还有未竟之言,殿下对北使一事也十分关切,怎么就这两句话就把人打发了?好听的话人人会说,不过,说之何益呢?”
朱慈烺也算不以言罪人了,反正明朝的言官和文臣就是天生一张臭嘴,和他们置气是列朝列帝都没有办法的事。明太祖已经算是强势到逆天的开国帝王,一样有儒臣敢当面顶撞他……他现在还是个皇太子,文官们连皇帝也不甩,哪里会畏惧他一个皇太子?
就算众人尊敬他,也不过就是慢慢养出来的威望和权术手腕,和身份无关。
不过候方域这么直白反对,当面顶撞,倒也是十分难得。朱慈烺也是一瞪眼,眼看着气势汹汹的候大公子就是一哈腰,老老实实的退了下去。
虽是恭敬,不过脸上倒还是写满了不服,不管怎么说,明末士大夫都有独立的人格,想叫他们轻易屈服,却也是不大可能。
“你知道什么。”
朱慈烺无奈,只得一摆手,喝道:“你知道什么,明天此时就见分晓了。”
“是,如果不能释疑,臣还是要向殿下请教的。”
“好吧好吧,随你就是了。”
这厮平时负责文教,军政大事向不过问,今天倒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居然不依不饶的。朱慈烺唯有付诸苦笑。
倒是在场的郑元勋等人知道内情,此时也只是微笑摇头罢了。
过得两刻功夫,左懋第等人又来赐宴,接着便是由陈名夏这个军政司的司正安排退下,带着他们去馆舍安置。
以陈名夏太子身边第一文臣的身份做这等事,也算是给足北使团面子了。
等看到灯火通明馆舍中下人林立,打扫的十分精洁,房间也有几十个,还有洗澡沐浴的地方,众人都是十分满意,北上这些天,真的是风尘仆仆,有眼前的这条件,也算不坏了。
“诸公请早些安置,明早由秘书局的人来伺候,有什么要求,只管提便是了。”
陈名夏身居高位多时,况且少年得志,早就是复社名士,在京师时也是一时名士,众人期许二十年后的阁臣势门人选,此时长揖笑言,竟是十分的亲切。
“多谢,多谢。”
左懋第心中不大舒服,要言不烦,陈洪范却是上前一步,笑道:“不料清江如此繁华,现在还早,我想四处转转,未知可否?”
“陈帅这话是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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