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也跳下马来,扶住高杰,笑道:“何必如此?请穿上衣服再说。”
说毕,亲自替高杰穿上衣袍。
孙传庭如此大度,高杰不觉泪下,因道:“高杰桀骜不驯,野性难驯,怎么督师大人就有如此耐性,等高杰悔过?”
这一次许定国的事,高杰在生死关头也是有所明悟。
许定国的反叛似乎也是和一些纵容有关,最少,和这位正与自己语笑欢然的督师脱不得干系,包括总兵任职,驻地,还有与自己的关系,一步一步,渐渐把自已给算进去了。
只是许定国是自己部下,偏自己瞎了眼,这一层没话可说。
再者人家飞骑来救,救了自己一命。若是不救,虽然并自己兵马有点困难,但也就多费一些功夫罢了。
一念至此,只觉这位督师有神鬼莫测之威,高杰心中,可再也不敢有半点违拗的胆子。
他倒不知道,许定国首鼠两端,纵之必叛的定论,也是朱慈娘暗中告诉给孙传庭,在这件事上,倒是与孙传庭个人的能力没有办多关联。
“将军不必多说。”孙传庭神色也是感慨万端的样子,环视四周,沉声道:“今日死者都是我大明将士,百姓辛苦种出粮食来养活尔等,织的布来给尔等穿,交的赋税给尔等使费,不能保家卫国,岂不惭愧?今日我前来,实是奉皇太子诏命,自此,雎州、徐州、泗州一线,由本官统一布防,诸位将军,据守各地,练兵一如太子殿下驻防军镇砚矩,发饷发饷,军营纪律,亦是一致,高将军,你可愿意?”
此时此地,还有“不愿”这个选择给高杰
当下高杰也不说话,手持长刀,到得垂头丧气的许定国面前,拎着对方头发,一刀断颈。
染了自已浑身的鲜血,这才回来跪下,提着人头道:“末将若不听司马大人号令,今日许定国,便是将来高杰!”
主帅如此,李成栋等人亦是跪下,都道:“愿听大人调遣!”
“不是听本官的。”孙传庭脸上神色十分和悦,向着众人大笑道:“诸位将军效忠的是大明和皇上,军务上是听皇太子殿下的大元帅府调遣,明白没有?”
“是,末将等明白!”
今晨发生在雕州的事,相隔近四百里,傍晚时分,已经由内务局的急报送到大元帅府行营,也遥到了朱慈烺手中。
此时此刻,在张家玉浓郁的广东口音中娓娓道来,等众人听完,房中烛火已经燃烧了一半,显是说了很久。
“妙极,妙极!”
诸臣之中,陈名夏反应算第二,也无人可当第一。
当众人还沉浸在喜悦和惊奇的各种情绪之中时,陈名夏已经鼓掌大笑:“这样,徐淮扬一体,而且徐州与山东联成一线,总督臣朱大典可以背倚徐镇,不必有后顾之忧。而徐镇改编训练,实力真强,进可窥视河南,退可保雎、泗一线,沿黄河、淮河,重兵布防,北来之敌,必不可轻至。”
配合墙上的舆图,再有陈名夏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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