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官,然后什么州同,通判的一大群官儿,还有州里首县的县官,县丞什么的,加起来二三十人,各人的轿子长班随从都隔的远远的,不敢留在亭中。
“下官等甲迎司马大人!”
孙传庭以前的官职是督师五省军务,挂的是兵部尚书的官衔。如果下头迎接称呼,叫他一声督师大人就可以了。
现在的称呼,当然是与他履任的新职有关。
在大元帅府刚成立不久,他就已经走马上任,担任大元帅府的司马,长史和司马,前者完全是虚职,遥领而已,大元帅府诸司参军,都是由皇太子亲领,别人插手不得。
但孙传庭的这个司马却可以专征,皇太子已经正式下诏命,令孙传庭专镇徐州,遥制山东、河南二省军务。
这个任命,正合其宜,所以这几个月来,孙传庭一直在与高杰虚与委蛇,同时清饷清粮,充实物资,购买战马训练骑兵,把自己的督标正营充实为四千余步骑,还在几个要紧设参将奇兵营,每营连辅兵一千八百人左右,一如平虏军制。
几经整顿,以孙传庭的面子加上皇太子的支持,与高杰强弱之势虽然不能倒转,不过也好过数月前完全依附的状态了。
今日前来,率领的是自己麾下所有的骑兵,连骡子也用上了,队伍激起的烟尘遮天蔽日,根本看不到头,以孙传庭的身份地位,加上如此威势,眼前这些官员跪在地下,战战兢兢,根本就不敢抬头。
“许定国何舟……”
孙传庭根本不回答,冷笑一声,右手下意识的抚在下巴胡须上,冷喝道:“
轶崭!”
许定国虽然是高杰部将,不过资历很老,麾下也有几千打不散的子弟兵,所以朝廷在月前授给了他河南总兵一职。
倒没指望许定国能渡河北伐,或是打下归德、洛阳等地,朝廷暂且没有这种想法,能维持防线,就谢天谢地。
好歹是一镇总兵,孙传庭直呼其名,毫不客气,一时间,这雎州上下官员,都是楞了。
半响过后,才由州官答道:“回司马大人话,许帅偶感风寒,在家中歇息,嘱咐下官等恭敬迎接,等司马大人入城后,他亲自去下处谢罪。
这话说完,孙传庭根本不理,只是冷眼看着这州官不语。
对方额头汗水淋漓而下,没过一会儿,就汗透重衣。
孙传庭吟哈大笑,笑的一众官员心惊胆战,然后才又转身向身边的一个绯袍中年官员笑道:“巡抚大人,老夫所料如何?”
“果不出司马所料。”
被称作巡抚,那人也只是漪持一笑,在马上欠了欠身,笑道:“我料许定国那里,也是焦头烂额了!”
孙传庭面色冷峻,手中长刀一挥,喝道:“随我进城!”
“这,这,司马大人……”到达城门附近,城门半掩,只是隐约有不少甲士藏伏于城门附近,孙传庭一马再先,毫不犹豫,手中长刀一指,喝道:“让开城门,许定国谋逆,朝廷已经知道就里,只罪首恶,余者不问,一律赦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