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就以大顺为基,东虏是异族,更不会加以考虑,现在看来,大顺实力犹存,只要李自成不放弃,仍有信心,然后恢复到以前那种心态来收拾人心,局面其实比崇祯十三年以前要好的多。
有此见识,说出来也是真心实意,熟悉他的人更是知道李岩从不阿谀奉承,所以牛金星和宋献策微笑点头,李自成更是哈哈大笑,拍着桌子道:“到底林泉是孤信重的人,和孤是一样的想法……来,坐着吃酒,今天是不醉不归。”
行军途中,前一阵还是在清军的追击当中,不过李自成这里的一桌酒菜也是十分丰盛,林林总总,摆了满满一桌,酒也是从北京御库里起出来的上等好酒,隔的老远,就能闻到酒香。
若是以前,李自成一定骑马巡行全营,鼓励军心,吃饭也是随便两个菜,吃些陕北的特色面食,然后满头大汗的继续赶路,绝不会在此用这样的酒宴。
曹操喜欢醇酒美人,李自成十分看不起他,认为曹操心无大志,是个庸人,他自己向来是刻苦自律,不料到得此时,也是积重难返,自从称元帅称孤之后,就很难回复当初那种与将士毫无隔阂的样子了。
“来,林泉,与孤同饮。”
李自成也是真的毫无心事的样子,李岩一落座,便是和李自成连喝了几杯,再下来牛金星,宋献策也是先后同饮,他晚上吃的早,现在腹中半空,再加上一路奔波过来,连续饮酒下肚,已经有点晕头涨脑了。
“来,这鱼头汤十分鲜美,用的香菇还是白旺送过来的,林泉,你喝一点。”
酒过几巡,宋献策给李岩用勺子舀了一碗汤,李岩看那汤一片纯白,看起来确实十分鲜美,于是低头啜饮,几口下肚,感觉十分舒服。
正在此时,李自成放下筷子,脸上满是红润的光彩,他看向李岩,笑问道:“林泉,依你之见,现在局势如此,咱们具体该怎么做?”
对这样的问题,李岩倒是真的有想法,于是皱起眉头,答道:“当务之急,是要稳住固关一带的防御,不使敌人进入山西,至于河南,更是关键。
敌若是从畿南直下河南,一路八晋,一路直插潼关,则我朝危矣。所以,当务之急,是要稳住河南!”
李自成眼中精芒一闪,沉声问道:“那么,河南又如诃稳?丞相,孤可是听你说,现在河南大乱,几乎已经不为咱大顺所有了。”
“是的。”牛金星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不过迅即敛去,他连忙答道:“两河一带,旧明故吏杀我顺朝官员,重新归附明朝,除了少数地方,大半的州县已经很难控制了。所以,林泉所说,不为虚妄。”
“哼!”李自成在桌了重重一拍,碟盏顿时乱成一团,他怒道:“咱就不信,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地方,又叫人弄了走?林泉,咱给你两万精兵,还有你的本部兵马,由你去经略河南,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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