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殿下真是好心情。”左协一标一营的管带曹庆用衣袍擦了一把脸上豆粒大的汗珠,笑道:“一出接一出的。”
他的副手,也是在京师内操时的好友张全斌警告他道:“你小子甭嘴里瞎放炮,这阵子操典什么的多的是,不要自已往网里撞!”
“我省得,省得。”太子在东宫时,就给这伙武官提前进行过很多军纪上的训练,曹庆也就是随口牢骚,被副手一警告,立刻讪讪令道:“各队的队官都是死人?赶紧把人带出来列好队,预备唱歌!”
“是”,队官们原本就是在站饭桌排头,哨官以下带兵一起吃饭,他们和营官一样,都是站着看着,只有所有士兵都坐下子,他们和营官才能坐下,这会屁股还没坐热,管官们已经全都站起来了,所有队官也只能答应着跳起来,然后吆喝道:“金队都有,起立!”
这一回,队伍是站的笔直,也很有点军人的样子了,所有的小伙子们都是吃饱喝足了,心满意足的抹着嘴。
“殿下有令,唱劝兵歌,全体预备,一唱!”
似乎是一个叫张威的队官带头,这厮驴高马大,嗓门哄亮,原本没有什么特色的人,这种场合,倒是能露个小脸了。
“谕尔兵:仔细听!”
开头一句,所有的兵都跟唱的稀稀拉拉的,听着不大对味道。
朱慈恨一皱眉,喝道:“提气唱,大声唱,别他娘的跟娘们似的!”
在他下令之后,身后所有的直卫都是一起奔马出去,在奔驰之时大声传令,然后所有的营官队官一级级的应承着,诺大的校场之中,只有这些精壮汊子的暴喝声:“皇太子谕:大声唱,提气唱,别他娘的跟娘们似的!”
这般呼喝,声嘶力竭的同时,也确实是把人心底之下的那股子小火苗给引了上来。
人家能行,老子为什友不行?
于是再下来,跟着唱时,整个校场,自是声若雷鸣!
“为子当尽孝,为臣当尽忠!
国家今有难,匹夫当有责!
一兵吃穿百余两,六品官俸一般同;
如再不为国出力,天地鬼神皆不容!
自古将相皆行伍,休把当兵来看轻;
一要用心学操练,学好本事把功立;
弓箭刀枪护身物,时常擦洗时爱惜;
二要打仗真奋勇,命该不死自然生;
如若退缩干军令,一刀断头留劣名;
三要好心待百姓,粮饷全靠他们耕:
只要兵民成一家,百姓相助功自成;
四莫奸淫人妇女,哪个不是父母生;
尔家也有妻与女,受人侮辱怎能行……”
这劝兵歌,是朱慈娘亲手一句一句写成,浅显易懂,军法军纪,功名利诱,善待百姓等诸语,苦口婆心,无不在其中。
此时校场之上,数万人声口相同,先是如涓涓细流,接着就如河流奔腾,再最后,如同怒海咆哮,仿佛天地之间,唯有此雄壮歌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