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泪水,铺子的掌柜更是一脸死灰,除了还有口气外,就跟个死人也没有区别了。
刚刚乱兵进来,这掌柜拼死上前,却被刀柄拍打的一头一脸的血,胸口也还有踢打的痕迹,嘴角那里血迹鲜然,显是被打吐了血。
“李国桢这混球,这样的捞法还真狠啊……”
躲在柜台下的几个人,中间为首的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个头不高,人也偏瘦弱了一些,脸色也腊黄腊黄的,下巴上光溜溜的没胡须,看着算是其貌不扬。
只是眼神之中,时不时露出来的精悍之气,还有脸上神色中的颐指气使的那股子久居上位者才有的味道,明眼人就能瞧的出来,这位躲在绸缎庄里的中年男子,其身份地位,绝不寻常。
就算是眼前京营兵们在打砸烧枪,大兵们明刀执枪的来回,这个中年男子虽然躲避开来,但眉宇神色间显是没有把这些营混子无赖当一回事,就算是主持其事的李国桢伯爵,在这位眼里,也只是寻常人物,可以挂在嘴上随意说笑。
“大使,情形不对啊。”
中年男子的随从皱眉道:“这么胡闹法,巡城御史不敢管也罢了,王家彦那死老头子向来强直,怎么会从视不理?”
“对了!”有人也道:“还有巩永固这个少保驸马都尉呢?”
被他们称为“大使”的便是在外镇守地方的尚膳监掌印太监杜勋了。他此时也是若有所悟,摸着光溜溜的下巴,也是沉吟着道:“附近的几个城门上,哪一个下来管一管,也不能闹成这般大的动静!”
杜勋此时进来,倒是一个意外。
皇太子放在居庸关到昌平等地的那支骑兵,这两天给闯军找足了麻烦!一百来人倒有二三百匹马,闯军骑兵也就几千人,最精锐的都在御营里保护李自成,怎么可能分出大兵来追剿这一小股的骑兵?
大股闯兵过来,魏岳领的一局的东宫骑兵就远远避走,遇到步兵或是粮队,就是大发利市,刀削斧砍,铳击箭射,这一百多人马也多,甲坚兵利,行动如风,军纪又好,个人和团体战斗力都是强悍的不成话,两天功夫,死在他们手中的闯兵怕有好几百,运粮的队伍被打散了好几支!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闯王也是大为恼怒,现在居庸关总兵官唐通已经接到严令,关城驻守大举出动,配合闯军到处追剿这一支不知死活的骑兵,连番激战,却是不曾占到太大的便宜。
一时之间,闯军大队行动,却是被这苍蝇一般的小小骑队给拖慢了许多。
这其中的首尾当然不干杜勋这个太监的事,但现在闯军和投降明军都在剿杀东宫骑兵,无形之中,这些个投降的太监就没有人理会了。
而唐通等投降武官更受信用,因为李自成到这个时候,先是被武宁的周遇吉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和节烈所震惊,如果唐通等人也有周遇吉一样的决心和战斗力,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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