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死的,只管继续看。”
话音未落,远远的听到有马蹄声嗒嗒响起,众人知道不是周府的人回来,便是坊里老爷带着官兵赶来,当下便都是急忙散开,免得遭了池鱼之殃。
没过一会儿,一伙灰袍汉子骑马赶到,也是苍头打扮,不过瞧着却是比周府的下人要显的矫健彪悍的多,离的老远便是直接勒马,也不等马停好,便一个个自马身跃纵下来,京师百姓不少识货的,自然是暗赞一声,均道:“好漂亮的骑术。”
那几个汉子却只到车厢之前,半跪着道:“小人等卫护来迟,请夫人莫怪。”
声音也是干脆有力,整齐划一,若不是都穿着灰袍劲装,而是换了一身甲胃的话,倒是训练有素的强兵模样。
“无事,即刻回府吧。”
“是!”
这车中美人也不愿多事,原本自己不愿声张,只两车出行,周府的人却硬是派了苍头护卫,又偏在路上生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
府中上下,关系甚是难相处,今日之事,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
等车帘放下,车身辚辚而行之际,这夫人却是皱眉在想:“适才那小郎君却不知道是哪家公子所扮,伴当的武艺怕是连咱们府里也挑不出来,看气质模样,更是出众,京中的勋戚世家,却不知道是哪家出得这般厉害的少年公子出来。
她虽只是一个妾侍,但远在关宁的夫君早就有话,京中风云变幻,父亲老矣,上年在皇帝面前召见,说话就是道三不着两的,被辽西的将门和朝中官员耻笑……所以遇到事情,叫她多留心一些儿,有什么值得说的,便写成书信,用快马直递宁远。
府中专门有十几二十个人,几十匹好马,做的就是从京师到宁远往返的差事,每隔一两天,不是老太爷,就是这位年轻的夫人有书信送过去,而宁远那边,也是常有信来。
所以相隔虽远,彼此的情形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而她那位年轻英武的夫君,也是对朝中大事,了若指掌!
至于今日之事,自然也是要写书信过去说个清楚,只是这易装换服的小郎君之事,要不要说,却还是要颇费一番思量的……
……
……
众人闪了几条巷子,走的飞快。
朱慈?在暗处也是疾步如飞,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先觉荒唐,现在却是越来越坚定!这几天只要得空就出来,反正晨昏定省之外,借口读收,练兵,习武,只要托词在东宫里,外人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
东宫中有李继定和丘执中已经被收服,别的太监赏的赏,罚的罚,收拾的甚是严整,寝殿还奏调了一伙宫女伺候,外人哪怕是太监也不得擅入,所以更可以在外面多待,不怕被发现。
至于身边的这些个武官,这些天也是渐渐看出些端倪来。
李恭精细,可托付大事。孙传庭的事,办的就很好,稳妥精干,实在叫人放心的很。
王源粗鲁了一些,但论起一身功夫,众武官中无人能及,而且暴烈如火,是一个藏不住心机的好汉子。
这样的人,只要愿意效力,就是至死不渝,可以放心的使用。
任尚善射,王校善谋,别的一些武官,暂且还看不出太多东西来,他还要慢慢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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