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上回三哥还教他写字,敏哥儿学得极快。”
送诗文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敏哥儿一个七岁的孩子,写的再好又能好的到哪儿去,既然祖母要她像父亲求情,那她自然不能违祖母的话。三哥一向浪荡不羁,哪里会教敏哥儿识写字,不过是在郑凛这儿求个情。
听到“三哥”二字,郑凛脸色微沉,看得柳姨娘和郑福柔心中一跳。
“你三哥能教出什么好的来!”
“三哥写的一手好字,父亲恐怕不知。”福毓也是捏一把冷汗,幸好这个不学无术的三哥,那手字写得漂亮,以往家学的夫子还夸了他好多回,不然这话,她就圆不过来了。
“言哥儿的字真真好看。”严氏一拍手,对着边上的丫鬟说道,“将三公子题字的画拿上来。”
“罢了罢了!”郑凛一挥袖子,面上虽是不愉,但是较先前好了不少了,“个个都夸那孽障好。”
严氏知道郑凛心已经软下来了,便笑道,“我孙子孙女哪有不好的?”
福毓也笑,眼神落到柳姨娘身上,柳姨娘红肿着一双眼睛,楚楚可怜,正对上她的目光,又别过了头去。
“父亲,三哥也知错了,这段日子三哥还抄了十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我明日就叫三哥拿过来给您看。”郑福柔见机软了声音说几句好话。
福毓瞥她一眼,明日拿来?三哥还被关着,父亲也没说放出来,她这话倒是好。
郑凛想了想,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罢了罢了。”
严氏、柳姨娘和郑福柔面上一喜,知道这事儿久这么过去了。
“不过,若要是再有这么一回,我管他千万般好!”
这回,郑凛是软了心了,但是要再闹出那么一回,郑凛只怕会被这个儿子气疯。
这事儿一有了定数,柳姨娘和郑福柔坐了一会儿便寻着理由退下去了,郑福毓知道祖母还有事儿要同郑凛说,也坐了一会儿便告退了。
出了兰桂园,青蕊便问道,“奴婢实在不解,姑娘为何要帮着柳姨娘。”
姑娘向来与二姑娘和柳姨娘面和心不合,三公子又是柳姨娘所出,她实在是想不通姑娘作何要帮柳姨娘,而且,不见得柳姨娘和二姑娘会感激姑娘。
“这不过是卖个人情罢了,就算我不去,终有一天,父亲的气消了,三哥还是被放出来的,不过是早晚的事儿。”何不在祖母那儿做全了,堵住其他人的嘴?
再说了,依照三哥的性子,那样子的事儿,既然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譬如翠英和三哥,这已经算是一个把柄握在她的手里了。
“姑娘说的极是。”青蕊想了想,才回道。
七月中,江浙一带接连几日大雨不退,大水不治的消息,快马加鞭地传到了帝京。
不单单是江浙一带,连着帝京,也是下了足足两日的大雨,大雨磅礴,这月盛开的花儿都被打的七零八落了。
“世子,陈大人......”
“怎么?”顾怀慎坐在金楠木桌前翻阅今晨飞鸽传来的书信。
“死了......”那士兵跪在地上回话,言语中敬畏。
顾怀慎握着信的手一紧,瞳孔微微沉了下来,“死了?”他音调上扬,是问话。
那士兵身子一抖,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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