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跟陶静轩是想到一处了,知道陶家要举家前往岭南时,便叫嫡亲孙子亲自来接陶梦阮去京城。这一去就是三五年,一家子都舍不得女儿,还是葛蕴郑重地承诺会照顾好陶梦阮,才不舍的送了女儿离家。
大约是白天睡得太多的缘故,陶梦阮这个时候清醒得很,想到以后的日子,多少有些忐忑。陶家跟晋阳侯府是姻亲,原主记忆中也有在晋阳侯府小住的经历,只是一住两三年跟小住十天半月自然是不同的,便是外祖父母疼她,其他人也不好说,何况侯门大户,她一个人住在那里,想要顺心如意怕是不大容易。
陶梦阮想起红楼里面的几个表姑娘,日子过得都不大好,她好一些,她父母都在,兄长也是有前途的举人,至少不至于吃喝都要靠人家。这样的话,老爷子老太太疼她,跟表姐妹关系混好些,总不至于受委屈。
想的多了陶梦阮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天明,廖妈妈唤她起来喝药。
小绵服侍陶梦阮起身洗漱,又喝了一碗白粥,才端了药来。陶梦阮看了一眼药碗,打小跟中药打交道,她并不怕苦,接了药碗,不喘气的就喝了下去,吓得小绵赶忙将一颗蜜饯塞进她嘴里。
吃了药,屋子里都是苦味,陶梦阮要廖妈妈开了窗透透气,廖妈妈怕她吹风受凉不肯,便听一个男声道:“表妹说得有理,拿帘子挡一挡,不让风吹到就是了,闷久了好好的人也要生病的。”
“三表哥!”陶梦阮一听声音便知道是葛蕴来了,坐直身子唤了一声。
“表妹身子可好些了?不用急着赶路,咱们暂且在莱阳歇几日,等表妹大好了再走。”葛蕴刚十八岁,打小跟父亲在军中长大,养成爽朗大方的性子。
“不妨事的,今日已经好多了,只是有些乏力,反正也有马车坐。”陶梦阮倒是想歇两天,但想到以后要住在人家家里,还是省事些好,若是还没到就惹了人嫌弃,日后想补回来可不大容易。
“这怎么成!表妹就好好歇两天,不用担心行程,表妹年纪小,若是落下了病根可不是开玩笑的。”葛蕴皱起眉头,“廖妈妈照看表妹,若有事便与我说,等过一两日表妹好些了,我带表妹去天仙楼看胡旋舞。”
既然葛蕴这么说了,陶梦阮觉得她再推脱就太矫情了,点点头,道:“好,那就多谢表哥了。”
葛蕴只留了一会儿就出去了,说是要去拜访朋友,陶梦阮吃了药,没什么事做,就披了袍子抱着小绵找来的话本子打发时间。因为有女眷,陶梦阮有病着,葛蕴觉得住客栈不方便,就借了一个朋友的宅子,虽说是平时不用的别院,景致也不错,窗外是一片小院子,这个季节开了许多梨花。
陶梦阮不能坐到窗前去,看着粉白的梨花,就让小绵给她摘几枝来,没想到小绵出去了小半个时辰还没有回来。这一行陶梦阮身边就两个服侍的,廖妈妈亲自给她炖鸡汤去了,陶梦阮估摸着以廖妈妈的性格,没个一个半个时辰回不来,实在放心不在,陶梦阮披了一件外衣,决定出门将小绵找回来。
原主身体底子不错,这两天她乖乖的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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