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第道:“小先生果然了得,本官愿闻其详。”
黄胜道:“今年秋闱距今还有半年左右。大人宦海沉浮三十几年,朋友门生遍天下,平日又有恩惠与人,有多少得了大人提携的门生铭感五内,欲报大人恩情。大人对官场动向洞若观火,想必能够猜出那几个大人最有可能担任北直隶科考的几位考官。您预先确定三五人,给他们明确这一次秋闱的考题。大人今天就可以出这一次北直隶的试题。我父亲做出文章给大人过目。大人只须记住几句有特点的内容。只要主考以大人的题目考试,录取时看到我父亲的文章,举人还不是小事一桩?计划还需要大人的细节来完善,大人以为如何?”
高第听得背脊有些发凉,他目光炯炯盯着黄胜,心道:这小子是个妖孽呀!此人如入朝为官国将不国矣!看来黄胜满肚子的阴谋诡计吓着了高大人了。
高第沉吟半晌,这小子的计划还真有九成把握,但是整个大明朝能够办得到的也只有区区几个人而已,连九千岁都不行,文官假清高,不肯依附权阉的比比皆是。
高第恰恰是区区几人之一,他确实这些年积下来许多人脉。他也看出来黄胜是聪明人,肯定不会让此事大白于天下。高第终于下了决心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本官只能尽力而为。”
黄胜大笑道:“此埋伏永远有效,今年不行大不了再等三年,我们运气总不会每一次都这么差。如我父亲顺利得中则作罢,大人以为如何。”高第心道:这小子太厉害了,他是有备无患呀!
高第不愧是封疆大吏,既然答应了,就不拖泥带水,马上沉思片刻写了几行字让黄胜看了,然后烧毁了。黄胜也毫不含糊道:“大人,派家丁去后门接货,首级、盔甲、腰牌一应俱全。”
宴席归来,黄胜在高大人特地安排的豪华客房里拉着父亲唠嗑。父亲看见连朝廷堂堂正二品大员,兵部尚书经略蓟辽的高第老大人都当着麾下文武称呼自己的儿子小先生,还敬了几杯酒真是幸福得有点飘。黄胜这时神秘兮兮的拿出一张纸,写下了几行字。
父亲不解其意,看着黄胜发愣。黄胜道:“这是这一次秋闱的试题,父亲你今晚就把最重要的八股做出文章来,我明天要拿给高大人看。”朝廷取士,其实就是看八股,八股被考官看上了,就等于得中了。
父亲惊叫道:“什么,秋闱试题,你……你……你……怎能如此?国家科举,国之大事,你怎可做如此苟且勾当。老父乃正人君子断不肯做这等下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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