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她摸准了您的脾性!知道这时知道会气急,会跟姐夫闹起来!”
“闹大了才好,把郡王府闹得人仰马翻才好!”安然掷地有声:“您一气之下跑回娘家才好,她在后院独大不说,还让别人看了笑话!难道您能一辈子不回来,难道您能跟姐夫和离?”
“好,就算和离,咱们侯府自是支持您的。父亲、母亲、祖母都疼爱您,您不想跟姐夫过了也无所谓。”安然见三娘情绪反复,先安抚了她两句,便开始下猛药,把话说得重了些。“可是说起缘由来呢,终归跟李氏脱不开关系罢?”
“只因姐夫纳妾您就要和离,岂不是要背上了善妒的恶名?”
“这一场闹下来,到底是谁满盘全输,谁得意洋洋?这一切,三姐您都想过吗?”
安然这一番话噼里啪啦的说下来,把三娘给说懵了。
“那我就眼睁睁的看着李氏得意洋洋的进门!”三娘虽然还是嘴硬,气势上却弱了许多。
安然方才说的口干舌燥,见三娘似乎有服软的迹象,忙趁热打铁道:“先让她进门,放在您眼皮子底下看着不是更好吗?若是她安分守己的话,您就……”
不等安然说完,三娘便立刻冷笑道:“她安分守己?她安分守己的话,那肚子里的贱种是哪里来的?”
安然心累极了。
“三姐,首先您要改掉的就是‘野种’这两个字!”安然叹了口气,道:“说到底您再怎么讨厌李氏,可那孩子的父亲却是姐夫!您这么口口声声的说‘贱种’是要把姐夫置于何地?”
“就算姐夫能理解您的伤心愤怒,可您这样称呼他的孩子,姐夫听了能高兴吗?”
三娘默然。
安然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三姐,您要接受的不仅是让李氏进门这件事,更是李氏这个人,还有那个孩子――也不上口头上说一句接受,若是您心里还不情愿、还不服气,总会在表情上、动作上带出来。”
“这样不行。”
三娘咬紧了嘴唇,眼泪夺眶而出。
“同样的,您是那孩子嫡母,以后那孩子是要叫您母亲的!”安然放柔了声音道:“所以,若是李氏安分守己,便放她一马,让她在这后院;若是她不是个安分守己的,等孩子生下来,您有的是手段能料理她!”
虽是这么说,安然心中却十分没底。
虽说三娘本就恨李氏,说话难免有些夸张。可是想来那李氏也是个厉害的,爬上了郡王世子的床不说,还没名没分的便珠胎暗结,十分沉得住气,快要临盆了才回府!
有这份定力实在是难得。
安然记得上一世陈谦有个妾,也是在外头养的,可肚子还没显怀,便张张扬扬的回来了。结果呢?没等到肚子鼓起来那一日,孩子便掉了。说是她误食了不相宜的食物,又说胎本来就没坐稳,路上车马劳顿的受了颠簸……
那个妾又哭又闹,有什么用呢?不仅没保住孩子,也失了陈谦的宠爱,很快凋零在陈府的后院中。
弄死一个没成型的胎儿太容易了。而且没了就没了,又能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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