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隔着人山人海都可以听见欢笑和喧闹,徐长卿和苏白也同其他人一般停下手上正在做的事,顿足侧目。虽然还看不见人,却也可以从这欢庆的声音中知道这是喜乐。
有人婚嫁,要从这条街经过。
听到这声音的小孩儿们在得到各自大人的同意后,欢呼着钻进人群。有小短腿在后面慢吞吞的跌跌撞撞喊着‘哥哥等等我’,也在已经钻进人群又钻出来的少年,一面嫌弃的嘀咕着‘人小事多麻烦精’一面弯腰把小短腿扔到自己的脖子上,带着他再一次钻进人群,去捡喜队经过时会撒的喜糖铜钱之类的。
这就是所谓的沾喜气。
“哎哎哎。我们也去。”苏白拉着徐长卿钻进人群里。
青年任由她拉着去任何地方都微带笑意,就算明明知道喜队等下会经过他们,根本不用现在去挤也没开口说话,似乎只要是苏白想做的,他就去做。苏白提出来的,他就说好。
她是他唯一想要呵护珍惜的花儿,是他的渴望和眷恋。
但人群实在太挤了,就在徐长卿因为拥挤微微皱眉的时候,突然神色一变。
由苏白拉着自己的手,被人群的阻力分开了。
狂风从不知名的地方挂过来,大到吹得人群不得不眯眼惊呼,甚至有些摊贩头顶遮阳的布伞也被吹得鼓起,系着绳索的地方因为突然出现的强大拉扯,而松开,导致布伞变成旗帜在空中猎猎狂舞。一时间颇有些手忙脚乱。
然而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一个人受伤,只是惊呼着东倒西歪。
唯一屹立背脊挺直的,只有徐长卿一人。
青年站在那里,乌黑的发随着风乱舞,那双紫黑色的眸子越发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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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是被人突然攥住然后被迫和徐长卿分开的,脚踝上有被束缚的触感,随即被人拉拽着以极快的速度奔跑,直到在一小巷才停下。
南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