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目光和议论声,依旧像是要将她凌迟一样。
宁也站在门口,一直听着里面的人在讨论她。
这么多年,她其实已经很少会为了这些话难受了。
可大概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加上第一科有可能没考好的关系,还有傅敬业一家人送傅悦的画面给刺激到了,这些话还是对她产生了影响。
她站在那儿,脸也很白,一直没有进去,直到考试的铃声响起,她远远看到监考老师朝着这边走过来。才进了教室。
她一进教室,教室里就安静了下来。
宁也的桌子和椅子,被孤零零的放在垃圾桶的旁边。
所有人都在等宁也的反应。
宁也没说什么,就在那儿坐了下来。愣愣的,没多久,就趴在了桌子上。
她其实不矮,但骨架小,那么趴在那儿,就显得小小的,很安静。
周围的人本来都做好了宁也发火的准备,见她这样,反而愣住了。
监考老师来了,看到宁也的椅子,脸色变了变:“怎么回事?坐在最后面的那个同学,赶紧把椅子搬回去。还想不想高考了?“
宁也坐起来了,她还没站起身,就有人说:“老师,她有艾滋病!不能让她和我们坐一起。“
“是啊。老师,也不是我们不通情达理,而是这种病患上了就没得治,万一不小心剐蹭到了给我们传染上了怎么办?“
“胡闹!“
“是真的老师。“有同学道:“今天中午的时候,我们考场有人听她的家人说过了,说她妈妈以前是做小姐的,就是得了艾滋病生的她!“
教室里全是这种声音,监考老师想让她回来,可教室里高考生的抵触情绪都太强了,这么大的考试,也不能儿戏,监考老师也没有办法。
她朝着宁也看过去。
宁也坐在那儿,她想起她最开始体会到孤立滋味的时候,其实是幼儿园。
那会儿陈素刚刚接受傅敬业养外室的事实,委曲求全的让她的丈夫把小孩留在傅家,那阵子她给宁也的东西,永和和给傅悦的一样,或者比给傅悦的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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