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望最为高的太奶奶了,她将孙子孙女无人挨着年岁大小依次叫到跟前分发,所发的压岁钱也是随年岁增长所增加的,全然没有重男轻女的意味。
付府在这京城之中本就算是思想较为开放的,在这礼数方面并不是顾忌太多,只道是心意在就好。
除了付铭瑄,兄弟姊妹四人接过红包后都变着法子地讨着太奶奶高兴,太奶奶也被他们逗趣,笑得有些喘,亏得贴身丫鬟轻轻拍着背为她顺气。
但付铭瑄虽不会如他们三人一般顽皮,说话间却是也极是幽默,不过几句改编的诗句也是惹得太奶奶笑不止。
还是付睿渊忙上前轻声提醒着太奶奶道:“母亲你可别再纵容他们几个了,再这般无法无天下去孩儿都快要管不住了。”
太奶奶一见他,却是立马拉下了脸道:“你还敢说他们,就你年轻时连他们半分都是不及呢,我还不是将你也养得这般人模狗样?”
听得这话,众人皆是掩面偷笑,却也不敢太过张扬,公然嘲笑这位当家主的,也只有他的四个野娃子敢发出噗嗤的轻笑声。
付睿渊见状脸色不禁有些黑了,有些埋怨地说道:“母亲教训的是,但你也说的轻点啊,在孩子面前好歹给我这个做父亲的一点面子吧?你这样叫我以后很难树威啊。”
太奶奶闻言却是又乐了,笑着朝众人说道:“这孩子还求着面子呢。”
有了太奶奶的准许,众人终于不再憋屈自己,放开怀大笑起来,席间顿时一阵哄闹,却满满洋溢着幸福之色。
自然月娘四人是笑得最凶的,静姝笑出眼泪,忙扑到太奶奶怀中,太奶奶忙抱住她,也是乐得有些受不住,忙唤道:“哎哟,我的宝贝。”
而月娘和付铭宇则互相扶着肩膀,待笑得差不多了抬头见对方笑得几近扭曲的表情时又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付铭瑄自然是最过沉稳的那一人,却也是有些隐忍不住,竟是也噗嗤一声笑出,待召到面色铁青的付睿渊一瞪,只得无奈的一耸肩,他算是这里边最给他面子的吧?
而接下来便是付睿渊和林夫人给他们五人分发压岁钱了,都说隔一辈,疼得深,孩子总归是有些惧怕父母的,自然也是不敢在他们面前太过放肆,也只说了些平常的吉祥话,领了红包便回到席间了。
自然是没有旁支向嫡亲的孩儿分发红包的道理,接下来便又是嫡亲给旁支的孩子们发红包了,再然而才是他们的父母伯伯之类。
这么一闹腾,已是接近零点时分。
众人便稍加休息闲聊了片刻,便移步至院中准备迎接新一年的烟火和吉利了。
正厅的院子自然是大气宽敞的,院子正中建着一心形花圃,种着各季度的花,现下正好大雪覆盖其上,所傲然挺立的自然是梅花。周围以各色鹅卵石隔开,却是恰好可以用来搁置烟花。有这般美景相伴,想来待会也定然是极美的。
外间阴寒,太奶奶不能受寒,只是在走廊中不近不远地等待着,坐着铺着厚厚软垫的椅子,还有暖炉在手,又有众人的相陪,已是挡去了两边大部分寒风,自然是不会冷的。
而小孩子们自然是站不住的,各自拿了大把的烟花,玩闹着。各色的烟花被握在手中摇晃着,闪烁着各色的光芒,瞬间将院子点亮,犹如白日般耀眼,美丽地令人移不开眼睛。
谁又不是从孩提时代过来的呢?现在看着孩子们这般心性,大人们却是也勾起自己心底最原始的感受,就单看着竟也是觉得有趣,充满着怀念的意味。
指着自家孩子谈笑着说起自己往事的大人们却是被一声高亢的声音打断:“零时就要到了,大家可准备好了?”
是站在花圃旁挥舞着香火的壮实的一个小厮。
心形花圃总共摆满了二十个烟花,也分别站了二十个手拿香火的小厮,为的便是能同时点燃这烟花。
众人见状皆是停下,笑着皆是看向花圃,随即待得与旁边人相视一笑,便高声齐齐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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