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她也不过是一个脆弱的女子罢了。她也希望有人来爱她,她也希望,可以入普通的闺中女子般,有父亲母亲的关爱,有兄弟姐妹的玩闹,还有将来所爱的人的相守。
他只能跑,跑去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她只能逃,逃去一个不会让她想起痛苦回忆的地方。她只想一个人好地的哭一场。她不止一遍地怨恨过老天爷,为什么,为什么让她生在这么一个皇室之中?
是?这个父亲可以给她温饱,可以给她衣食住行。但是,她唯一想要的,他却始终不愿给予,温暖,只这而已,若只是寻常的问候也好,可她,似乎从来就没有感受过。
她以为,有了杨峥,她就不再是孤苦无依了,她以为她想要的一切在她婚后便会到来。可是,她错了,一切都是那么离谱,离谱到令她难以接受,
她一直在跑,她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被一具尸体给绊倒。那具尸体浑身散发着恶心的气味,腐臭的肉身,一条条细长的虫子在他的残破的肉身中,一点一点地穿梭着,侵蚀着他已然破败的肉身,侵蚀着他,已然毁坏的面容。
她想吐,她捂住了嘴,从地上踉跄地爬了起来,却也想哭,泪水至她的双颊上一点一点地滑落。她怕,只能一直跑,她怕,怕看到这样一些因为自己自私的想法可能带来的后果。只能一直跑,她才能这么一直自私下去。
她仿佛感受不到疲劳,直到,直到她被一堆草丛给绊倒。她无助地哭,便连逃,老天也在阻止着她。她仿佛想要把一辈子的泪水都给哭光。而这份悲伤,她却只能一个人承受。没有人,可以为她分担这份痛苦。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当她醒来时,她的身上,已盖上了熟悉的一件衣裳,这熟悉的味道,最能让她感到心安的味道,不是他的又是谁的?他正看着她,熟悉的面庞下是依旧温柔如水的眼神。
他笑着说:“回家吧”,她也笑了笑,便乖巧的伸出了手,他的手掌很大,很软,就像他第一次牵她的手一样,给了那么多安全感。他们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他还给她讲一些有趣的陈年旧事。她则倾听着,笑着,吐槽着。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那么安然无恙。
当她告诉他她要和他一同上战场时,她以为他会拒绝,但他并没有拒绝。他说,不能同生,同时又何方?至少,那不会只留一人孤单。对于相爱的两人来说,最难忍受的便是孤独。那还不如在这有限的时间中,在这未知的生命中,一起享受并肩作战的时刻。
他们一起并肩作战,杀灭敌军,在一堆堆的尸体上横跨着,忍受着一次次袭来的令人作呕的气味。她的脸上不再干净如初,而是时时刻刻沾满的鲜血,但是她,不介意,只要有他在,这又是何凡吗?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也最让她后悔一生的是,最先背弃双方约定的不是命运,而是她自己。在遇上另一个他后,她发现她似乎也不是那么爱杨峥了。
他易容潜伏在自己的军营中,化身为陈正。
她第一次见他易容时的模样是在有刺客潜伏的时候,那时候,她正在床上歇息,但是常年的警惕性让她从来就不敢深睡,但凡一点的风吹草动,都可以让她从睡梦中惊起。
或者说,在上战场的这些年中,她不再敢做梦,因为,每次做梦,进入她梦乡都只是那些被她所杀,前来索命的鬼魂。他们面容可怖,他们想要掐死她,而她,在睡梦中,却是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此刻的剑气很细微,但同样被她所察觉,她猛地睁开眼,一把抓过身旁的短刀,砰的一声利索地抵抗住了刺客使猛劲传来的一剑。但因为力道过大,距离过短,她还是被这剑气给弹到了一米远,直接将帐篷的一支架给撞断了。
后背火辣辣的疼痛传来,她借着散落下来的帐篷布躲避着此刻的视线。
剧烈的疼痛让她有些使不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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