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氿道:“胆敢冒犯谢府,那定然是死不足惜的。谢家老爷与你皆是朝廷的重臣,这便如挑衅皇家的威严般,自是往最重处处罚,谢三最是懂不是?”
谢白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是单单只惩处了他们,又是怎么能知道他们的子孙亦或是亲眷来日不会反刺你一刀呢?这一切,却是不得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付氿挑眉道:“有趣,这却是和往日见到的谢三不同了!当初风风火火地一手解决了困恼了朝廷了一月之久的水患问题,揪出了无数牵涉于其中的贪污腐败之徒,却是不曾听说有这番言论的。如今,成婚之后倒是收敛了,莫不是被我这凶悍的小妹给驯服了?”
说着,瞥了眼候在一旁已然是面色有些不善的付葭月。
谢白笑道:“只可惜,连根拔起还是有难度的,怕是还需再等上一些时日。”
付氿惊讶道:“原处置了那么多人,竟还是未连根拔起?那我便是拭目以待了,这朝廷之中的老顽固们待久了,也是时候来个大换血了。”
面上却全是轻笑挑衅的表情。
谢白道:“我也是拭目以待,最终换的会是谁的血。”
付氿笑道:“自然是那群自杵有能力撼动一切,却只是不自量力的一群人。”
谢白道:“恩,我也是如此想的。”
明明话语之中皆是巧笑之意,两人相望之时,目光中却明显带着冷冽的寒光,只不过这寒光极是细微,掩埋在这话语之中,显得那般的微不足道。
付氿笑得愈加:“哈哈,每次同你讲话就是心情舒畅,不像旁人那般需得我再三解释才是领会的。不过吧,谢三就是谢三,不但是在朝廷中身居要职,还是京城第一拍卖场所鉴宝阁的老板,现在还入手了自家所拍卖的宅院。这私底下的交易数不胜数,谢三这身子骨,却是能忙得过来吗?”
自他允付葭月拍得这座宅院之时,谢白就没有想过可以瞒过付氿。
这些年,鉴宝阁没少给付氿使拌,意在削弱他暗中增长的势力。
便是在当初决定支持付氿时,谢白便是特意留了这一手,以防后患。
当日在天音寺时,他的病情便也是瞒不住的。
谢白笑道:“这点自是不劳老九挂心的,我这人就是命硬,怕是轻易还死不得的。只是当日老九原也是想入手这宅院的,却是意欲何为?”
付氿道:“自然是想要看看这鉴宝阁幕后的老板究竟是谁,想要拜访一二的。如今,却原就是相识了几十年的挚友,当真是该自责的,竟是就没想到,这京城中除了谢三有这能耐,如何还能找出第二人来?”
一切都说的这般的理所当然,就好像他们所说的不过是些稀疏平常之事般。
谢白玩弄着手中的扳指,道:“原是如此。老九就该早些时候来问我的,但凭我二人之间的关系,我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付氿笑道:“哈哈哈,是我愚钝了。”
世上没有永久的朋友,也没有永久的敌人,有的不过是永久的利益。
利益不再,自没有再互相为伍的必要。
话不投机半句多,但对于相识十几年之久的二人来说,自是永不会存在的。
不过,就算是能再畅谈个三天三夜又如何?结果不变,自是没这必要。
付氿抱拳道:“既谢三兄遭遇的琐事已然是处置清楚了,我也便不多加打扰了,只不过临行前却是要送谢三兄一词,盛极必衰。”
谢白回礼道:“同样将这词回送你。”
“墨武,送客!”
“不用了,今日出行没带多少人马,许久未曾在京城中走动了,我还想着趁闲多加逛逛的。”
“慢走!”
付氿笑着消失在转角处,三人互相对望一眼,并未多说些什么,便皆往院落中走去。
且说当日付葭月是以为乔羽书便是当日同她争抢宅院之人,可自她嫁进谢府后,知道卢天策是谢白的师弟后,一切便是明了了。
卢天策自没有与乔羽书一个阵营的可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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