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地与她说上几句。付葭月心中自也是被这周遭的喜庆给感染,倒也乐得与绿篱说些有的没的了。
一说一笑间,时间过得很快。
不一会儿,便听得嬷嬷道:“公主,该走了。”
然付葭月才扶着嬷嬷的手刚起身,便听到门口传来付柯火急火燎的声音:“皇姐,等会,皇姐。”
付葭月不明所以:“小团子,你来干嘛?”
一时喘息地在付葭月面前停下,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他那明亮的眼眸暖捏道:“今日是皇姐的大喜日子,阿柯自是要来恭贺皇姐的。”
言毕,便施了一礼,同他每次要给她下套时的表情别无二致。
见状,付葭月挑了挑眉:“哦?我却是不知我家皇帝竟是除了赖我睡觉和暗中给我使拌外,还有能给我恭贺的本事呢?”
“今日你最大,我不同你计较。喏,这是送你的。”付柯白了她一眼,便是随即宛若毫不在意地将藏在身后的东西递上道。
看见一个俨然是她刚刚所收项圈缩小版的东西,付葭月不禁抽了抽嘴角:“这是什么?”
“皇姐你不是一要嫁人便是傻了吧?这是项圈,难道有这么难以辨认?”说着,付柯再度难以置信地白了她一眼。
“咳咳,不是要给我戴的吧?”
“皇姐你却不是当真脑袋秀逗了吧?这尺寸你却是戴得下去?这自是给陪嫁过去的白将军戴的。”
闻言,付葭月简直感动地泪流满面:“咳咳咳,它好端端地却是戴这东西做什么?”
“大半夜的莫名出现在佛寺那边,还没的个人认领,鬼知道是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所变。这是我从一高僧处所求得,专门给它驱邪辟邪用的。想来对于时常同它呆在一起的皇姐也是极有用处的。”
“咳咳咳,小团子有心了。”说着,付葭月便是强忍住想要抽他一大嘴巴子的心,好气地揉了揉他梳得光溜溜的头。
“却是别摸我头了!你要是敢再摸,信不信日后你生了儿子,我便天天前去欺负?”
闻言,付葭月顿时就不快了!
别说儿子了,就算是小白,也就只有她一人可以欺负!
“嘿,几日不见你却是又长本事了?”
说着,便没好气地再度狠狠揉了揉他的头,原本的光溜溜很快便是被她给摧残为东冒一根鸡毛西冒一根鸭毛的景象。
付柯的力道不及她,当下得了空隙便猛然一个蹲下,随即躲窜到一旁,朝她摆了鬼脸道:“诶,皇姐皇姐,吉时要到了,你却是还不走?”
闻言,候在一旁急得有些焦头烂额的嬷嬷顺着话头说道:“对啊,公主,还是快些走吧,皇上皇后该是等着急了。”
“却是日后有你好看的!”
且等着韩贵妃收拾你!
一条路并不长,却因为她满身的绸缎与满头的珠翠金银,而显得极是繁杂拖沓。她只能迈着小碎步小心地走着,便也用了许多时间。
前厅。
皇上与皇后高坐于上,其余嫔妃皆是按等级依次坐下。
踏着叮当脆响,来到两人面前,她就着地上摆好的红枕垫匍匐跪下,高声道:“父皇万岁,母后千岁,青春永驻,福寿安康。”
一语毕,只听得一旁太监尖声叫道:“敬茶!”
“父皇喝茶!母后喝茶!”付葭月接过宫女托盘中的茶杯依次递给二人。
一下饮尽,皇帝微点了点头,面上带着笑意,先是开口道:“嗯,今后出嫁了,可是要有个当家主母的风范。”
“儿臣谨记!”说着,付葭月再叩首。
林皇后鼻头已是有些酸涩:“该嘱咐的之前母后也嘱咐了,也没的好说了,到头来,一切都不如你过得开心来的重要。谢白在外间已经等了许久了,便快些出去吧。”
“谢母后!”付葭月再度叩首。
待绿篱扶着她起身之时,便只听得太监高呼一声:“盖红盖头!”
随即一弯头,便是一大片红绸缎覆盖住了眼前,垂眸下只能看见自己所着的金丝绣鞋。
搀扶着绿篱的手向外走去,不过数十步便听见又是太监的一声尖呼:“上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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