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笔,生着闷气道:“这混小子,明知他老子大病初愈,一得他师父来的破信,便是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伺候了,半个月前的一个月前的奏折竟还是特意堆着压给我!也不见他哪日关心关心自己的老子了。也真是当初自己瞎了眼,竟然会将他交给同样是混蛋的贱人八!”
就算是在宫中处事几十年,说话做事都极是沉稳的老太监,听得这话,眉头也不禁一抽抽:“大皇子也只是太过尊师重道了。”
皇帝却是不领情:“哼,就他心里头那两把刷子,我又岂会不知?不过是看着她亲娘又是出走了,心下不痛快,想着借机报复下我呢。今夜不舒服,就在这歇下了。”
说着又是气恼地直接又是拿起奏折看起来。
老太监眉头却是一皱,见皇帝仍是兀自批阅着奏折,忙又提醒道:“皇上啊,你已经半个月没踏入后宫一步了,韩贵妃当下已是派人许多次来老奴这询问情况了。这些日子为得批阅这些奏折,你熬了多少个日夜啊,再如此下去,身体怕是会吃不消的。听老奴一句劝,皇上今夜还是早些去后宫休息吧。”
这半个月,他的房门差点就要被韩贵妃派来的人给踏破了,皇帝的御书房不能常来,自是从他这皇帝身边的红人下手了,说是好好劝劝皇帝。
说是两面夹击,许是皇帝就改变心意了。
而他不过是一个奴才,就算是红人也还是一个奴才,这么在皇帝面前时不时闲话着,这都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的啊!然而两边都不不可得罪的人,又得提着心平衡着,着实是叫已然六十的老太监叫苦不迭。
都说越老越是福,他怎么觉得他是越老越是苦呢。
“小韩也是许久不见了,也甚是想念,我又哪里不想早些去休息?还不是那臭小子害的?都说养儿防老,这小子,是越大越不让他老爹省心!”
心下想着韩贵妃那娇羞可人的样子和自己刚满三岁的可爱小儿子,再想想现下已然十九却全然不讲道理,就是要同他母亲一个阵线的大儿子,心中更是有些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