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居里有陛下的眼线,奴婢不得不打扮的出格些,还望娘娘见谅。”天湘咬了咬唇,轻声道。
顿了顿,又道:“奴婢已和公子珩说好,公子珩已答应奴婢,回南华国的时候将奴婢放在途中。”
这点倒是有些出乎苏代的意料,她挑了挑眉道:“放在途中?你不回家麽?”
“早在奴婢进宫前就没有联系了。”天湘眼里瞬间黯淡了些许,唇角扯了个牵强的微笑道,“这天地这样大,无论去哪,都好过待在这深宫里。”
她的话让苏代有些恍然,怔忪了片刻,才缓缓起身道:“如此也好。”
出了暖阁,顺着游廊走到胥珩的屋子,撩起帘子走入,瞧见胥珩正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
折颜上前将苏代身上的斗篷解下,苏代懒懒的往榻上一坐。
“聊完了?”
苏代眸光缓缓转向他,却瞧见胥珩眼中溢满了笑意:“自然是聊完了。”
“琴瑟的事,和代姐姐也有关系吧。”胥珩的眼中满是狡黠的笑意。
“他把那样的宫女放在你这里,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苏代轻笑一声懒懒的答道。
胥珩笑着点了点头道:“可姐姐却没有信我?”
一提起这个,苏代面上的神色便有些讪讪的了,她缓缓坐正了身子,轻咳了一声才道:“也不是不信你……”平日里能言善辩的她,现如今竟也有说不出话的窘状。
“不过代姐姐替我这样筹谋,我还是很高兴的。”胥珩笑着看着她。
苏代这才有些松了口气,她其实也是怕她过多的干预此事,让他心中不被信任而产生不快。
胥珩替苏代倒了杯茶,热气在从杯中缓缓升起,氤氲出朦胧之态。
“我昨日接到了南华的信,哥哥已经安然抵达南华京都,听说宫中已经在着手准备哥哥册立储君之礼了。”胥珩又替自己倒了杯茶,整个人在提到胥玙的时候笑得如孩子般粲然,“信中还说建安帝已经病入膏肓,只怕就是这几个月的事了。”
苏代在听见子玙安然抵达南华京都之时,捧着茶盏的手一抖,险些将茶水撒了出去。
子玙没事,他还活着,心中得到这个认知,顿时一股浓浓的欢喜袭卷了她的心头,紧抿着双唇半晌也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晓得自己快欢喜疯了。
“代姐姐?”胥珩微微抬眸,瞧见苏代怔忪的模样,不由疑惑的出声。
珩儿的声音打断了苏代的思绪,让她回过神来,她唇角是止不住的上扬,语气轻盈的道:“那你开春启程回去,估计能赶上你哥哥的登基大典。”
胥珩笑着点了点头,小脸上的微笑在此时才像个正常的孩子一般天真烂漫。
忽而想到了什么,苏代不由叹了口气,轻声开口道:“在这璃宫里,受了太多的钳制,你此番回到南华,定要将落下的都好好补回来。”
“嗯?比如呢?”胥珩一时间没有跟上她的节奏,小脸上微微有些疑惑。
苏代难得见到他这样孩子气的模样,心里顿时觉得可爱极了,笑着用手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自然是骑马射箭,若非如此,你上回倒也能躲过那一箭了。”
胥珩顿时小脸通红,低着头也不说话。
苏代心道他这是羞赧了,遂开口道:“不过也无妨,在这里,你要百般顾及,只怕太过出挑对你而言也并非好事。”
胥珩小脸上的红晕渐渐散去,又恢复了他原先的模样:“听说秋狩时,三皇子猎得一只白狐?”
苏代想了想,确有此事,虽然当时因为她遇刺这件事让众人都分了心,可荣秉烨却在这之后,对荣怀大加赞赏。
“是有这件事。”
“我还听说,三皇子猎得的这只狐狸,虽然伤到了皮毛,可贤贵妃却依然让司制司将那张狐狸毛做成了斗篷?”胥珩眼中闪烁着亮晶晶的光看着苏代。
苏代以为他是失落,毕竟荣怀比他小两三岁,箭术却比他要好,遂出声安慰道:“你也不必难过,我原先就说了,你在这里要顾及的有很多,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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