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才叫人生疑,这一夜,她的心仿佛上了层厚厚的盔甲,她想不出还能有更坏的事。
利德润面上虽挂了笑,可说出的话却没有多少恭敬之意:“婉仪小主这话就不对了,这静嫔小主现如今已经惹恼了陛下,以后要想出头只怕更难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静嫔小主如今既然已经这样了,却也不能拦了奴才的前程不是?静嫔小主,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江宓听他说完,面上怒气尽显,声色俱厉的骂道:“你这个狗奴才!主子失了势就想攀高枝儿了,从前你主子得势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走啊!”
利德润讥笑着抬了抬眼:“婉仪还真是伶俐,只可惜没用在正途上。”一个是不得宠的从四品婉仪,一个是被陛下厌弃的正五品嫔,他还真不怕她们!
“你!”江宓气得颤抖着手指着他,苏代按下她的手,对利德润说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们所有人的意思?”
利德润还是满面堆笑:“是奴才自己的意思,可奴才倒是觉得小主还是别耽误大家的前程了。”
苏代点了点头,淡淡开口:“是,你说的有理,你们伺候我这么久,如今我既已失了势也不好强留下你们。这样,你是未央宫的掌事太监,便由你出去问问他们,不论内侍还是宫女,要走的我也不拦着,留下来的我也没什么可感激的。你只管告诉他们,但凡要走的皆可去赛罕那里领些贴补,也算我一尽主仆一场的情谊。”
利德润拍着腿笑,紧接着又打了个千儿:“还是静嫔小主实在,奴才就先替其他当差的哥儿几个谢小主恩典了。奴才也祝小主早日重获圣眷。”
利德润每喊一个静嫔,就像是拿一把刀狠狠地剜着她的心,静,她的封号,只是和旁人的称号不同,旁人的是德行贤淑,而她,呵,静思己过!
江宓将手边的茶盏猛地摔了出去,厉声道:“还不快滚!”
利德润眼底满是轻蔑,不紧不慢的蹲身敷衍打了个千儿后,便出去了。
“你怎么就纵容他这般羞辱你!”江宓急得眼泪都要掉了下来,她死命的抓着苏代冰凉透骨的手,“我的好代儿啊!你以后可怎么办哪!”
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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