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还有与你较之更为淡漠之人?”
淡漠?她不禁想起那日在衍庆殿外,太子荣笙对自己说的话,“你对谁都是这样冷淡麽?”
他见她不语,似是愣神,不由坏心大起,捏着她的素指在唇边轻咬一口。她蓦然吃痛的缩回手,见他正促狭的瞧着自己,不由睨了他一眼,嗔道:“陛下这般坏心咬臣妾。”
他朗声笑着,眉宇间满是醉人的温柔:“谁叫灼灼走神,不回答朕的问题。”
她揉了揉手指,轻哼一声:“臣妾如何敢去找陛下?陛下这半月来不是在华音殿,便是去了盛婕妤那里,亦或是新晋的莺常在。臣妾还是安生待在栖鸾殿,谁都不去打扰的好,也好叫旁的姐妹不要恼了臣妾。”她倒是想,可他呢,莺莺燕燕相陪在侧,也不晓得是不是存心气她。
“灼灼是在怪朕这些日子冷落了你?”他一把将她抱起,天旋地转之际,她已是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膝上。
她撇了撇嘴,不置一词:“臣妾可不敢。”
“你哪里不敢,朕看你什么都敢。”他宠溺的瞧着她笑,手指轻轻在她小巧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楠木垂花拔步床上,他拥着她沉沉睡去,黄花梨翘头案上的鎏金蟠花烛摇曳着跳跃的烛光,案上青瓷螺珠瓶中插着日暮从外头树上剪下来的百日红,淡淡的馨香盖住了室内苦涩的药味。
皎白如玉的月儿渐渐隐在云层后,整个行宫逐渐静谧下来。
第二日清晨,她微微睁开双眸,见他早便醒了,正笑意融融的瞧着自己,而她头下枕着的正是他的臂膀。
见苏代醒了,荣秉烨微微抽出早已被枕的发麻的胳膊,笑了笑:“灼灼这一觉是舒服了,可苦了朕了。”
她有些羞赧的微微一笑,忙帮他揉了揉胳膊:“陛下怎么不抽出来?臣妾枕了一夜,陛下肯定酸了。”
“灼灼睡得香甜,朕不忍打扰。”荣秉烨起身下床,苏代忙欲下床替他穿衣,他按住她的手,笑道:“你大病初愈,身子还没好全,还是多歇着吧。”
“那要不要唤了珧芷进来伺候?”苏代见他这般照料自己,心生欢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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