珧芷捧着琉璃盏走了进来,只见琉璃盏内是早上用井水新湃的瓜果。
尽管大殿门上挂了竹帘遮挡暑气,可苏代依旧觉得浑身燥热,就连身侧一隅,用来隔断内外间的乌梨木牡丹屏风上繁复的织锦,都叫她看了发晕。
“我这里倒是有件趣事儿。”江宓轻轻捻起一块还带着晶莹水珠的西瓜,“不知妹妹可有兴趣?”
苏代强忍着不适的感觉,笑着道:“哦?不知是什么趣事儿,倒让宓姐姐有心注意上?”
江宓睨了苏代一眼,继而又笑道:“你就会打趣我。”顿了顿才道:“不知妹妹可还记得昨日宴上被陛下赞赏的舞姬?”
苏代笑着微微颔首:“人美,舞也动人,叫人难忘。”江宓莞尔一笑道:“盛婕妤昨日玩射覆夺得头筹,满心以为会得陛下临幸,却不想陛下着了尚仪局召了那名舞姬侍寝,可把盛婕妤给气坏了。”
苏代端起桌上的茶盏,眸光淡淡:“盛婕妤争强好胜,那舞姬只怕讨不到好处。”
“可不是麽,今儿个一早,那舞姬被封了莺常在,赐居秋水苑。”江宓微微颔首,“莺常在按例侍寝后去向贤贵妃请安,回来的路上撞见了盛婕妤,盛婕妤说她礼数不端,恃宠而骄,硬是罚莺常在在含元路上跪了两个时辰。”
苏代蹙了蹙眉,将茶盏放在桌上:“这个盛婕妤这般没心机,还不懂收敛,如何坐上的婕妤之位?”
江宓抿唇轻笑:“自然是有她的母家助力,你可能之前就知道了盛婕妤是贤贵妃的侄女,可是却不知道里面的内情吧。”
“哦?还有内情?”
“贤贵妃是崇元三十五年被先帝指给彼时还是晋安王的陛下做侧妃,那时贵妃的父亲官任吏部员外郎。陛下那时有意迎娶盛氏本家女做侧妃,可盛氏本家是伯远侯,一听闻只是侧妃,便舍不得自家嫡女,生生让旁支的女儿嫁了过去。再后来,陛下登基后,盛氏本家自是不甘心,好容易等自家嫡女长大了,便匆匆送进宫来了。”
苏代闻言,不禁轻笑一声:“那原本应该做侧妃的盛氏本家嫡女后来许给了何人?”
江宓笑了笑:“那伯远侯本想捡高枝而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