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特别激动,把匕/首和毛皮给他们看,时叙摸/着下巴砸了砸嘴,说:“这可就麻烦了,万俟景侯不知道咱们会来,这句话显然是留给后面走散的人,走散的人没有发现,咱们到发现了。求书网WWW.Qiushu.cc”
他一开口,饕餮又很想踹他。
很显然甘祝没有发现这个匕/首,可能是因为下雪,埋得太深了,也不知道甘祝往哪个方向去了。
雨渭阳突然说:“你们看后面。”
众人同时抬头往后看,身后是他们走出来的洞/穴,洞/穴里面是个古怪的墓葬,金银珠宝无数,却无比的邪乎。
他们回头的时候,正好吹来了一阵大风,卷着雪片,眼前都是一股白色,就听“哗啦啦”的声音,不禁都震/惊了。
只见洞/口处贴了无数的黄/色符/咒,温白羽是看不懂上面的咒文,刚才他出来的太急了,根本没有发现,如今一看,竟然后背发凉。
密密麻麻的符/咒在狂风中不断的卷曲着,飞舞着,但是沾得很牢固,竟然没有一张被风吹走。
再抬头看,洞/口上方的岩石上,似乎雕着什么,也是密密麻麻的字,温白羽也看不懂,但是知道是一些类似镇邪的咒语。
温白羽心想坏了,这洞显然是镇着凶邪,自己把那黑色的羽毛粽子放出去了,这岂不是坏了大事,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
众人都是一阵震/惊,饕餮看着那些符/咒,说:“这符/咒有些年头了。”
时叙说:“算了,反正咱们已经走出来了,现在也有方向了,赶紧走吧,这里的雪还不厚,咱们刚才可开了枪的,再往里走就不能随便用枪了,指不定一枪下去雪崩了,就把咱们活/埋了。”
正说话着,向导“啊啊啊啊”的一声凄厉大叫,突然醒了过来,讹兽背着他早就烦了,向导一嚷还对着他的耳朵,简直要把讹兽嚷聋了。
哪知道向导一醒来,看到是芒芒的一片雪,并没有吓人的棺/材,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做梦,然后鼻间闻到一股清香的气味,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漂亮的小妹妹背着自己。
向导顿时头都晕了,笑呵呵的说:“哎呀,这位小妹妹……”
他刚说到这里,讹兽就把他往地上一扔,然后朝着脸上就跺了两脚,说:“妹你大/爷。”
向导这个时候都懵了,随即看清楚了,原来是其中一个老板,丢人真是丢到家了。
时叙蹲下来,笑眯眯的看着向导,说:“嘿,醒了没有?”
向导赶紧点头,说:“醒了醒了,老板,什么事,你吩咐!”
时叙说:“向北走,有什么标志性的树吗?”
向导奇怪的说:“树?”
时叙点点头,向导“啊”了一声,说:“老板要找的是不是传说的那根稻谷啊?”
温白羽说:“稻谷?”
雨渭阳说:“山/海/经说海内的昆仑山是天帝在人间的都城,山上有一棵五人才能合抱的巨大稻谷,像一棵参天大树。”
向导立刻点头,说:“咱也听说了,特别大的一颗稻谷!但是老板们,那地方不能去啊,从来没人见过稻谷,据说在特别高的地方,有人想去找,都是有去无回啊!而且,而且咱们没有了牲口,都要徒步往前走,根本走不到那种地方。”
时叙拍了拍手,说:“既然有就好办了。”
向导说:“老板,我也是有妻有女的人,可不能到那地方去,我还想要命呢,你们真的想去,我就没办法了。”
时叙笑眯眯的说:“没办法了?那我们也没办法了,你回头看看这个山洞,咱们刚才从里面走出来的,山洞上全是符/咒,恶/鬼我不知道有没有,反正粽子一大堆,你如果想回去,我们也不拦你,反正我们要往前走的,你自己回去吧,能不能穿过这个山洞,就看你的造化了。”
向导一听,想到自己刚才突然吓昏过去,不住的打颤,险些就尿了,说:“这……这……”
时叙看向温白羽,说:“领/导,咱们启程了吧?”
温白羽把龙鳞匕/首插/进自己的靴子里,然后从背包里拿出厚衣服,套在身上,众人也添了些衣服,这地方已经进山了,贼冷贼冷的,风一吹脸就跟不是自己的似的。
向导见他们要走,回头看了看山洞,又看了看他们,咬牙切齿的,但是没有办法,只好追上去。
他们一直往前走,从天亮走到天黑,一直是茫茫的大雪,而且海拔越来越高,风越来越大,吹起来跟鬼夜哭似的,走得十分艰难。
那向导的体质很差,还没有雨渭阳能走,天一黑就大喊着说:“不能走了,不能走了,这要变天啊,估计要下大雪,咱们必须找个地方休息,不然就要被风雪刮跑了!”
温白羽见雨渭阳嘴唇有些发白,知道他怕寒,必然是心里挂念唐子,所以才咬牙坚持的。
说来也奇怪,都说身/体素质好的,高原反应才强烈,但是雨渭阳身/体一直很虚弱,又有尸气囤积,但是他的高原反应是最强烈的,这么多天仍然胸闷头疼,偶尔眼前发黑。
温白羽看了看周围,说:“咱们要到一个海拔低点的地方休息。”
向导看了一圈,突然指着下面,说:“各位老板,你们看,那地方不错!”
众人向下看去,只见他们脚下有个类似于峡谷的地方,地/下竟然有一滩湖水,湖水反着粼粼的月光,好像并没有结冰。
峡谷的地势相对低一点,也好让大家学习。
众人看了看,就决定去那里了。
他们一路往下走,走得稍微近一点,温白羽突然“嗯?”可一声,说:“你们看,湖边上竟然有花?”
大家都停了脚步,往下看,只见湖水的周围围着一圈的花,嫩绿色的叶子茂/密丛生,组成了一片花丛,鲜艳的大红色花朵,娇/艳欲滴,花盘非常大,有的已经垂到了湖面,好像娇俏的小姑娘。
向导也很奇怪,虽然是峡谷,但是海拔也不低了,还常年飘着雪,怎么会有耐寒的花长在这里,他也是第一次见。
温白羽说:“咱们下去看看。”
他说着,打头往下走,众人赶紧跟下去,他们顺着雪坡滑/下来,已经到了峡谷里,一大片湖水近在眼前,湖水有些地方已经结冰了,但是冰层并不厚,有的地方的水还在流,一圈的红色花朵就围绕着湖水生长。
花朵的茎叶太过于密集,看不清地上的根/部。
温白羽蹲下来,往里看了看,说:“地上怎么好像不是雪,是从土里长出来的?”
他说着伸手要碰,时叙赶紧拦住他,说:“哎,别用手,万一有毒呢,你看这花长得这么鲜艳,八成是有毒。”
他说着,托起枪来,把枪头插/进花丛中,使劲一拨。
这些花的茎叶都长着细细的倒刺,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万一扎伤不是闹着玩的。
时叙一拨/开花丛,众人顿时“嗬——”的抽/了一口冷气,都呆住了,还是温白羽第一个反应过来,说:“快!快救人!”
花丛的根本躺着横七竖八的人,刚才温白羽看见的类似于“土”的东西,其实就是这些人,这些人躺在雪地上,那些娇/艳欲滴的花朵,竟然就是从他们身上长出来的,一根根枝叶从皮里冒出来,旁边的肉外翻,显得异常恶心可怖。
而这些人中,温白羽赫然发现了甘祝!
这么好看的花朵,却是从人的皮肤里长出来的,众人都觉得不寒而栗,长得越鲜艳,就越是需要吸收养料,地上的人有的已经腐烂了,有的像是风干了的干尸,有的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
幸好甘祝的样子还好,除了身上都是伤口,脸色惨白,双颊凹陷,并没有旁边那些人那么恐怖,他身上也只是长了不大的小花。
甘祝的胸口还在起伏着,只不过进气少出气多。
向导一看,顿时吓得半死,他哪见过人身上长出花来的,而且是从皮肉里钻出来,恶心的他调头就哇哇的吐,吐完了干脆一撅,又晕了过去,正好倒在自己突出的污/秽/物上。
讹兽嫌弃的看着,说:“他一身真恶心,别让我再背他了!”
温白羽:“……”
大家七手八脚的抢救甘祝,几个人用枪和杆子一类的东西把花丛拨/开,温白羽顿下来,用匕/首削掉旁边可能扎手的花刺。
甘祝的样子有些狼狈,手臂上和腿上开始长出了枝叶和花朵,脸上和身上全是伤口,伤口有些发黑,显然是中毒了,这种情况不容乐观。
温白羽想把甘祝从花丛中拖出来,一探头,顿时吓了一跳,说:“等等……”
时叙说:“怎么了?”
温白羽指着湖水说,说:“里……里面有东西……”
他说着,众人都探头去看,这一看顿时也吓了一跳,何止是“东西”,分明是粽子!
只见靠近他们的湖水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冰面看起来就不厚,旁边还有流动的水,冰面随时都会被融化似的。
而隔着薄薄的冰层,好几个脸色发青的人正仰着头,用怨毒的眼神从湖水中看着他们!
这些人都长着海草一样的头发,头□□在湖水中,身上竟然没有穿衣服,这么冷的天气,还泡在冰凉的湖水中,绝对不可能是活人,就算他起初是活人,现在也一定是死的了。
那些人只是怨毒的看着他们,数量还不少,却不爬上来攻击。
时叙缩了一下脖子,说:“乖乖,这是怎么回事?”
子车说:“他们是不是在看/守这片花丛?”
雨渭阳说:“那怎么救甘祝?甘祝现在还有气,不能再拖了。”
温白羽说:“管他呢,救人要紧,我先把甘祝拖出来,你们守着湖面,要是出来的话,就给他们几下。”
时叙竖/起大拇指,笑着说:“那就听领/导的。”
他说着,招来了其他几个人,说:“这里是峡谷,比较窄,咱们不能用枪,以免雪崩了活/埋了自己,抄/家伙吧。”
温白羽见他们准备的差不多了,就使劲拖着甘祝往外拉,甘祝的胳膊上缠绕着一些树藤,温白羽不敢生拉,怕划伤了甘祝,又添新伤口。
温白羽赶紧停下来,然后去割那些蔓藤,好不容割好了,又拖着甘祝往外拉。
时叙突然“嘿”了一声,说:“他们动了。”
温白羽心脏一紧,动作加快,赶紧把甘祝拖出来,甘祝拖出来的一霎那,温白羽就看见甘祝原本躺着地方,雪地里染了一片的红,想必他背后有伤口。
雨渭阳讹兽蹲下来跟温白羽处理甘祝的伤口,讹兽看着他的伤口,说:“这样不行啊主人,如果只是割掉外面的树枝,一会儿又会长出来。”
温白羽说:“那怎么办?难道要挖开吗?也不知道有多深。”
温白羽刚说完,就听雨渭阳突然“啊”了一声,原本的花/苞和小花竟然在长大,红色的小花舒展着花瓣,慢慢的变大,花瓣全部打开,花盘就像向日葵一样对着他们,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气。
温白羽“噌”的从地上站起来,说:“不好,别呼吸!”
他说着从背包里火速的翻出铲子,对着红花就砍下去,把甘祝身上新长出来的红花全都砍下去,然后“唰唰”两下铲了地上雪,把那些花给埋了。
雨渭阳这才松了口气,说:“太险了。”
时叙则是说:“你们研究完了吗,那些人动了,有点焦躁不安啊。”
他说着,“哎”了一声,说:“他/妈/的,还长着蹼,是不是水怪啊?”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嘎嘎嘎”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神/经一紧,温白羽说:“这个笑声……”
他正说话,就听“嘭——”的一声巨响,湖水中溅起大量的水花,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水中破水而出。
一条黑色的水蛇从水里一下钻了出来,他顶着人头,一头像水藻的头发在月光下也像蛇一样。
怪物从水中钻出来,然后张/开大嘴,发出“嘎嘎嘎”的奸笑声,盯着站在水边的众人。
时叙“草”了一声,说:“是不是你们说的窫窳?”
众人都没见过,但是听着这笑声,估计八/九不离十了。
窫窳虽然没有翅膀,但是一跃老高,比飞还厉害,时叙拦着众人后退,他反射性的想要端枪,但是又怕山谷雪崩把他们活/埋了。
顺手一摸,正好摸/到了甘祝的铜钹,伸手一拽,“诶”了一声,竟然没拿起来,这铜钹竟然沉得要命,不是两只手都拽不起来。
时叙一停顿,窫窳已经从湖中一跃而起,嘴里发出“嘎嘎嘎”的笑声,冲着离他最近的时叙冲过去。
饕餮把他撞开,伸手一把拽住起地上的铜钹,手臂一抡,铜钹“呼——”的一声被抡了出去,直打窫窳的面门。
窫窳嘴里“嘎嘎嘎”的奸笑着,根本不在乎小小的铜钹,“当——”的一声巨响,铜钹迎面打在了窫窳的脸上,巨大的鼻子顿时豁了一口子,鲜血喷/涌而出,铜钹因为反作用一下又飞了回来。
饕餮纵身跃起伸手一接,然后快速的往后撤。
时叙看在眼里,说:“老婆,你力气太大了,总要给老公点面子啊。”
饕餮白了他一眼,说:“还不快跑!这个窫窳皮糙肉厚的。”
窫窳的鼻子被砸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崩流,一下染红了湖水,他似乎也没想到会被打伤,脑袋晃来晃去的,似乎是一时被打晕了,有点反应不过来。
就听“嘭——”的一声巨响,被打晕的窫窳一下掉进了湖水里。
温白羽松了口气,如果说逃跑的话,大家都能跑,但是甘祝怎么办,他身上全是枝叶,不知道什么开花,开花的花粉又有毒,实在不好办。
幸好那窫窳被饕餮一下打懵了。
温白羽问雨渭阳,说:“你看的古书多,有见过这种花的吗?”
雨渭阳摇摇头,也有些束手无策,温白羽这种时候就无比的想念万俟景侯,万俟景侯见得多,永远没有他不认识的东西,一定会想到解救的办法。
但是他们现在只能束手无策。
时叙说:“这样不是办法,这个湖太危险了,里面好多长着蹼的怪物,还有窫窳,不知道什么会冒上来。咱们先带着甘祝走远一点……”
他正说着,突听“噗噗噗”几声,湖水开始冒出/水花,那些长着蹼的怪物应声蹦上了水面。
饕餮说:“你这个乌鸦嘴!”
时叙说:“这怎么能赖我。”
那些怪物从水中蹦出来,只见他们的手脚都长着蹼,身上的皮是绿色的,有点像鱼鳞,但是又长着癞包,海草一样的头发蒙下来,把眼睛鼻子嘴巴都遮住了,只能隐约看到他们怨毒的眼神。
随着长蹼的怪物从水中蹦出来,就听“嘭——”的一声巨响,本身晕了的窫窳也从水里冒了出来,又发出“嘎嘎嘎”的声音,但是这回明显不是奸笑的声音,而是愤怒的吼声。
温白羽一惊,赶紧和雨渭阳拖着甘祝往后走,讹兽很不情愿的拖着又昏死过去的向导,怎么说也是条人命,总不能把他扔下吧。(www.QiuShu.cc 求书小说网)
众人退的很慢,那些长蹼的怪物还好对付,最难对付的就是窫窳,窫窳非常凶猛,而且受了伤,杀红了眼睛,估计要吃了他们泄愤,而且皮糙肉厚,油盐不进。
时叙一边退,一边说:“不行,我觉得咱们得用枪,不然的话……小心!”
他一回头,就看到窫窳突然冲下来,张/开嘴盆大口,朝着子车咬下去,子车反应很快,就地一滚,躲开窫窳的攻击,哪知道窫窳竟然无比狡猾,一口没咬到,尾巴一甩,就要甩到子车。
薛柏一下扑出去,把子车推开,“嘭”的一声巨响,蛇尾抽在薛柏身上,一下将薛柏抽/了出去。
温白羽喊了一声“不好”,就见薛柏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被甩出去,“嘭”的一声,掉在了花丛中。
子车吓了一跳,立刻跑过去,薛柏嘴角上冒出/血来,身上被花丛的刺扎了,子车伸手要扶他,说:“义/父!”
薛柏却摆手,说:“不要扶我,我身上全是刺,别扎到你。”
子车心脏狠狠跳了两下,薛柏已经从花丛中自己爬了出来,他手臂上全是划痕,隐约泛着青,看见子车的模样,笑着说:“好孩子,我没事。”
时叙见薛柏被抽飞,也顾不得别的,“咔”的枪上膛,对着窫窳“嘭”的一枪。
温白羽大喊着:“打七寸!打七寸!”
“嘭!”
时叙应声开/枪,窫窳发出“嘎嘎”一声大吼,被枪打得向后一震,七寸的地方立刻冒出/血来,似乎受了重伤,“嘭”的一下倒在岸边上,压塌了一边的红花。
温白羽立刻松了一口气,时叙的枪法非常准,正好打中了,窫窳之前又受了伤,一下就晕倒了,其他长蹼的怪物一见,顿时害怕起来,纷纷往湖水逃去,钻进湖水不见了。
众人顿时都安静下来,静静的听着四周的声音,刚才窫窳大声的吼叫,又加上时叙开了枪,众人安静下来就害怕雪崩,不过等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发生,不禁都松了一口气。
时叙说:“快走,这个地方不能扎营,咱们再往前走走。”
众人都同意,他们拖着甘祝往前走,走了很远,一片白茫茫的,大家也都累了,感觉窫窳追不上来了,就搭了帐篷,把甘祝放进去。
时叙说:“今天晚上我守夜,吃了饭大家快休息。”
众人开始做饭,不过海拔这么高,面条都煮不熟,只能加热了一下罐头,啃啃压缩饼干,压缩饼干被雪一吹,那感觉比石头还硬,放进嘴里冻得立刻就和舌/头粘在一起了,实在吃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大家都是一边“嘶——”一边咬着压缩饼干。
甘祝的情况很不稳定,开始有些发/热,那些枝叶又开始往外冒,温白羽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就打算剖开一块看看,能不能连根拔除。
时叙手脚很利索,用刀子烧红了,在甘祝的伤口上切开一个口子,在里面翻了翻,刀子切在肉上的声音实在不怎么好听,甘祝似乎感受到了疼痛,忽然睁了一下眼睛,但是没什么意识,又晕了过去。
时叙摇摇头,说:“太深了,咱们也没有麻/醉药,而且这么深怕碰到动脉,大出/血就惨了。”
子车用镊子把薛柏身上的刺全都挑出来,薛柏被扎到的地方全都发青了,一看就是中毒的症状,子车又给他消毒,听到那边时叙说甘祝的情况,不禁也担心起薛柏。
薛柏不敢用手去碰子车,只是笑着说:“放心,义/父没事。”
众人对这种花朵束手无策,急的不行,温白羽说:“窫窳也砸到那些花上,但是他就没事,是不是窫窳的血或者肉有免疫作用?”
时叙说:“这很难说啊,没准是窫窳皮糙肉很,他那身鳞片,花刺根本扎不透的。”
时叙说完了,众人就沉默了,难道就这么看着甘祝去死吗。
甘祝的呼吸越来越微薄,从刚才睁过眼之后,温白羽就觉得他已经虚弱到了极点,而且非常痛苦。
温白羽静/坐了一会儿,突然对讹兽说:“我的血,管用吗?”
讹兽愣了一下,温白羽说:“之前万俟景侯的眼睛受伤,化蛇说我的血可以,那现在呢,我的血管用吗?”
讹兽想了想,说:“其实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温白羽没有犹豫,突然从靴子里拔/出龙鳞匕/首,然后在自己的手掌上划了一下。
鲜血一下涌/出来,但是人/体的温度,在冰天雪地里冒出一股白气。
温白羽赶紧把血滴在甘祝的伤口上,伤口上新长出来的枝叶碰到了温白羽的血,竟然像是恐惧了一般,突然卷曲起叶子,不一会儿枝叶就枯萎了,用刀子轻轻一碰,就断掉了。
时叙看了看,睁大眼睛,说:“还真是管用,能抑制枝叶长出来,但是根还在里面。”
温白羽把甘祝的伤口上都滴上自己的血,很快那些花朵就全都枯萎,虽然根/部还在里面,但是甘祝的脸色明显好转了,渐渐有些血色。
温白羽顿时高兴起来,又弄了自己的血,滴在薛柏的伤口上,薛柏的伤口是新伤,刺又拔/出来了,滴上血,青色立刻就退了下去。
子车在薛柏的伤口上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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