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再无兵马驻扎,百姓迁徙而去者不知几何,看来袁绍也没想把这小小县城当做基石。狼牙寨离阳城不远,黄粱回忆起昔日光景,不禁想再回去看看故地。
一众人马穿城而过,趁夜幕还未落下,一路赶往狼牙山脚。从山下远远望去,山腰上的寨门仍在,只是两侧哨塔却已是人去楼空。黄粱想到昔日“角虎”韩云、“须虎”何仪等故人,要么已是乱战陨殁,要么生死不明,不由得有些伤感。
夜已薄暮,黄粱强打起精神,领着众人往山上营寨行去,准备在上头歇息过夜。临近山顶之时,忽闻得上边人声鼎沸,似有人饮酒喧闹一般。
黄粱讶然,心道:难不成有乱战中逃脱的狼牙兄弟返回营寨?黄粱越想越觉得可能,甚至觉得大王韩云也可能回来了。能有故人相见,心情自然激荡几分,当下三步并作两步,飞奔上去。
待到上得山顶,只见空旷的校场中央燃着一堆熊熊篝火,火堆上正用铁剑架烤着各类肉食,有野鹿、野兔、野鸡、狍子,甚至还有熊掌,肉香在四下里弥漫开来,让黄粱也忍不住暗吞口水。
校场中约莫二三十人围坐在火堆四周,吃着肉喝着酒,看着火堆面前的两位少年击剑较量,不时叫好。击剑的两人身形都不高大,只是火光中看不清面容。
黄粱更为惊异,这些人头上并未包裹黄巾,肯定不是昔日的狼牙兄弟,那到底是什么人会出现此地?
正自发愣间,那群人中已有人发现闯上来的黄粱,只听其一声唿哨,人人腾身而起,各自绰起兵刃围拢过来。其中一位剑客步履最为轻盈,身形一掠便有丈许之远,转瞬间已至黄粱身前。
惊变乍起,黄粱尚未缓过神来,而淳于琼则护着荀门众人缓步而行,此时还未到得山顶。
那剑客手中宝剑寒光闪烁,奔袭之势快如闪电。剑未至,黄粱却已感觉胸间冷冽,身体似乎被四围空气紧紧束住,动弹不得。来人似乎轻轻“咦”了一声,那三尺青锋蓦然定住,剑尖堪堪停在黄粱喉间!
黄粱此时尚未从惊骇之中回神,从头到脚都是彻骨寒意。那人手腕一抖,收起宝剑,挥臂止住后方众人,对黄粱抱拳道:“校尉如何来了此地?”
黄粱这才收回三魂七魄,定住心神,看清来人竟然是曾有一面之缘的游侠首领史阿。
“原来是史少侠,身手果真了得!我这一路,说来可就话长了。倒是此地曾为我等狼牙寨众容身之所,未知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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