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一时之道。若要活天下之民,还需行太平之道。”黄粱双眼凝神,泰然答道。
“不知何为太平之道?”戏鸢紧盯黄粱双目,继续追问道。
“昔日你我舌战,志才曾言‘县乃民之县’,不知先生可记得我当日所答为何?”黄粱应道。
戏鸢心中一震:难道此人当初舌战之语不是狂言!——“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何以只因富饱一人而穷万万民饥万万民!”这句话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若非为黄粱昔日言论所动,前番他也不会出言指点相救。
黄粱见戏鸢神情严肃,默然不语,继续说道:“方今汉室腐朽,积重难返,天下不堪忍受者,岂独黄巾?内宦外戚勾心斗角,三公九卿中饱私囊,便是士子党人又有几个真心为民?更别提所谓天子。这汉室或兴或亡,民皆疾苦无异,唯分轻重罢了。若要天下太平,需废君而立道,轻官而重民,以民荐贤,贤者为官,贤集则道成。然人之一时为贤,未必一生为贤,民时时可察之,处处可督之,使贤者不能怠。众贤不怠,则道显太平。”黄粱心中激荡,奇思层出,妙语不断。其实这说得精彩,讲白了就是废除天下之君的概念,以民主选举的方式举荐贤士当官,由贤能之士组成所谓的“道”,由道来治理国家。这个道实际上就是类似于政党的意思。而“贤能之士”的称谓也不是终生制,时时刻刻受民众监督。
这道理虽然在我们看来简单,但戏鸢何曾听闻过这等匪夷所思的“太平道”理论,心中的震惊非笔墨所能形容。他本出身寒门,学得满腹经纶,也曾幻想博得功名,报效朝廷,造福百姓。但现实却是异常残酷,门第之见非同一般,即使有通天之才,若无权贵名人引荐,也是空谈。即便如名传天下的荀家,也不免对寒门士子生出鄙薄之心。戏鸢虽然与荀彧交厚,但其父辈荀绲等人的言行态度早已深明于心。若能真如“太平道”所言,道由贤成,贤由民荐,那这天下间的有才之士都能一展抱负了吧?
“明公请受志才一拜!”戏鸢心中震惊过后,生出的是深深的敬服之情。他原本认为黄粱只是个爱民的豪杰义贼,跟随他好歹能安一方百姓。等到这番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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