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交,拒你门外,有何不妥?”那文士义正言辞回道。
杨雄方才暴躁一番,也已看出三位来者并不简单,说不定其中便有荀彧荀攸,此时见这文士言辞犀利,谈吐有度,心中更是确定几分,当下也醒悟应以大局为重,不再乱来。
“人云亦云,我观荀门不过如此。天若有道,民岂能反?何以黄巾一起,天下俱应?”黄粱辩道。
“哼!无知愚民,不过是被尔等蛊惑罢了。若天下之民均像我颍阴之众,沐教儒风,通明事理,岂会从贼而反?君不见天下俱乱,独我颍阴安然太平?”方才紫色文士未及答话,青衣文士抢先回道。
“呸呸呸!连父母官、守门卒都弃民不顾,还敢说颍阴安然太平?”杨雄插口回敬道。
“颍阴民风淳正,无盗无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何须什么守门卒?县内有贤士传道,百姓个个通明儒学,何须什么父母官?我颍阴之县乃是百姓之县,民治足矣,丰衣足食,繁华安乐,天下可有如此太平之地?又岂是你们这些乡野村夫所能知悉?”饥瘦的灰衣文士辩道。
这话明显就是吹牛,城中还留有空荡荡的官衙和校场,摆明就是守城官兵卷走钱粮,弃城而去。不过颍阴县城能在官兵逃跑的情况下,还有如此安定太平景象,确实算是奇观。
“先生之言有理,县乃民之县,民可治之。既如此,天下又岂是一人之天下?天下本乃天下人之天下,何以只因富饱一人而穷万万民饥万万民?我等黄巾太平道,便是要替天下黎民百姓,讨要这该得的天下!”黄粱借机驳道。
“荒谬!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乃是大汉天子之天下,尔等冥顽小贼,口出狂言,简直大逆不道!我荀彧羞与尔等争辩!”居中紫衣文士斥道。
这人便是荀彧?!我擦!这下完蛋了,现在的局面势成水火,还有毛线的招揽希望啊?
雷扬这时突然开口道:“久闻文若贤名,我本道必是胸怀天下苍生之人,原来也只是一心维护皇权的腐儒。天子若是圣明,岂会容贪官污吏横行?天子若是开明,岂会容宦官奸佞乱政?天子若是贤明,又岂会坐视天下百姓疾苦?”这番话出口,竟然让荀彧默然不语,而另外两位文士望向荀彧的眼神也颇有些尴尬。
黄粱杨雄心下都是惊奇,荀彧何等之才,岂会无话可驳?难道雷扬这话里有什么玄机?
黄粱心知招揽已是无望,索性趁此将心中话语一吐为快:“先生口口声声称我等为贼,以我观之,这天下最大之贼,便是大汉天子。苛捐杂税猛于虎,贪官污吏恶于贼,哪个不是天子纵容?不独天子是贼,上至王公贵族、朝中公卿、内宦外戚,下至郡县官吏、世家大族、豪门恶霸,哪个不是贼?朱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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