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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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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读于……”

    “啪咔!”几乎立时的,华老手中杯子快速的摔落了出去。

    随着杯子落地激起的水花与渣滓,直吓了对面三人一跳。

    而郝氏与李梅兰,甚至还吓得条件反射的互抱在了一起,尖叫了一声。

    “不过一乡野贱民,居然也配让老夫提脚来看?赵君逸,你三翻二次的将老夫身份暴露出来,我看你这是活得不耐烦了啊!”

    “不敢!”男人嘴里说着不敢,面上却平静得很。

    华老听得冷哼一声,见于家地赶过来要扫了地上的碎渣,就喝道:“不许扫!”

    于家地转头看了李空竹一眼,见她摇头后,这才福身重又退了出去。

    见屋子恢复了平静,华老重又冷眼扫向那脸已经由红泛白了的任家生,“你刚对老夫自称学生?”

    “学生……我,我……不敢!”任家生被他盯得腿发软,在那抖着音的再没了刚才的自信。

    华老轻蔑的改由眼角看他,“就这点能耐?”

    任家生听得卡白着脸抬眼看来时,见老者眼神犀利浑沉,那洞析一切的浑浊眼球,似是扼住他的脖子般,令他开始呼吸不畅来。

    几乎同时的,他那白着的脸开始变红,不过片刻,又开始呈现出了猪肝之色。

    老者就那般睥睨天下般的看着他,似要将之给吸进那浑浊的深渊,又似要将他给击打得粉碎。

    任家生只觉胸口憋闷越来越急,那粗喘起的呼吸,令着一旁担忧他的李梅兰轻唤了声,“家生哥!”

    “咚!”随着她的声落,任家生就跟了那泄了气的球般,一屁股给重重的坐了下去。

    这一坐,好巧不巧,既生生的坐在了刚华老摔碎的杯盏残片上。几乎是瞬时的,就听得他“嗷”的一声,又从地上快速的起了身。

    一边起身的同时,一边还不停的流着眼泪,扭身去摸着屁股。

    上首的华老再见到他这一出,就更为不屑的鄙夷起来,“农家儿郎不似了农家儿郎,这般娇生惯养的样子,比起那纨绔来既也分毫不差!”

    “可笑,不过一哗众取宠之物!”说罢,起了身。随冷哼的甩袖看着赵君逸两口子道:“此等渣滓也需得老夫出手?”

    “自是不需!”赵君逸冷淡的轻哼,见老者看来,又道:“不过图省方便!”

    华老气急,咬牙抖手恨恨的指向了他。

    赵君逸眼皮都懒得掀的唤着外面道:“扶了华老回房!”

    “是!”

    于家地赶紧从外面走了进来。

    华老直觉胸腔都气得开始泛起了疼,显然不甘心又被他给摆了一道。“你,你……”

    很想说句好样的,那边的于家地已恭敬的给其蹲身行起了礼,“华老!”

    “哼!”老者气哼,终究气怒的抬步步了出去。

    见老者走了,李空竹这才笑着看着对面三人,“二妹夫可要请了大夫前来诊治,不过若是能等的话,我这就着人去镇上请!”

    “不,不不用了!”任家生这会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直恨不得能立时看上大夫才好,哪还有等的心思。

    那边的李梅兰想赖这,可看他那样,就有些泛起了心疼。起身相扶着他的胳膊道:“我扶你去车上吧!”

    任家生点头,僵笑着脸还忘深情凝望她,“有劳兰妹了,待出去,就有我那小厮前来帮忙了!”

    李梅兰娇羞轻嗯。

    那边郝氏亦是紧张的跟着去扶了另一边。

    李空竹就那样冷笑看着,待看到他们相扶着要出了堂屋时,就唤来于小铃道:“送送二姑娘他们!”

    “是!”

    正跨门栏的李梅兰转头恨眼看来。

    那边的郝氏心头儿的事儿还没解决哩,就赶紧道:“那啥,我不走哩,我去送送……”

    “娘!”

    李梅兰突来的一个大吼,令郝氏吓了一跳。皱眉看去,却见她眼露恨光的直直盯着自已,就赶紧的闭了嘴,没再吭了声去。

    李空竹看着几人出了院,待等到于小铃来报说已上车走后,这才终将心头儿的一口浊气给吐了出来。

    “当真是,极品无处不在。”

    赵君逸起身与她并立,“若想不在,毁了便是。”

    没好气的回瞪他一眼,“真当律法是为你家开的?你说咋样就咋样?”

    赵君逸没有吭声,只挑眉一下,若他真想做,律法又岂能抓得到他?

    李空竹可不想他去惹了祸,如今他是巴着靠山而活,还是老实点好,这点小人,她还拿得住。

    想着的同时,就推了把他,“陪我去制冰,明儿可得来运了。”

    “好!”

    男人轻嗯点头,看出了她的担忧,眼中不期然的升起丝暖意来。

    将任家生送去镇上拔掉了那碎瓷渣滓,与任家马车分道后,李梅兰领着郝氏,并没有朝家的方向回去。

    郝氏见去的路向是柳树村,就不由得赶紧拉了把她,“兰儿,你往柳树村走干啥?”

    李梅兰眯眼看她,想着刚刚那羞侮的一幕,怎么想都有些不甘了心来,“去找惊蛰!”

    “找惊蛰?”

    “嗯!”李梅兰阴沉着一张脸道:“去跟他说他那崇拜的大姐,究竟是了怎样的人。”

    “啥?”郝氏愣住。

    李梅兰不耐烦道:“他只说不能道于了外人,惊蛰不是咱自家人么?我们不管怎样,都让了李空竹看不顺眼,既然这样就让惊蛰去要解药。”

    介时,让惊蛰知道了她的真面目。她倒要看看,她还有了什么脸面去面对一直宠着的自家小弟。

    既她不帮了她,那自已也不能让了她痛快去。

    郝氏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儿,直觉自已脑子真是笨的可以,以前光顾着跟惊蛰哭了,却忘了他也是自家人,有他在,说不定还真能拿着解药哩。

    这样想着的同时,就赶紧催着自家二闺女赶紧赶路!

    两人去到柳树村时,见学堂正在上着课。就找了那守门的煮饭婆子,跟婆子说了自已的身份后,又哭着说有重大的事儿要跟李惊蛰说。

    婆子见两人哭得伤心,就说去帮着问问。

    待到了那边,得了确认后的李惊蛰,听说了自家娘跟二姐哭得很是伤心时,就赶紧跟先生告了会假,随着婆子跑了出来。

    一出来,郝氏就抓着他大哭起来,泣不成声的语调就跟死了爹似的。

    那守门婆子一看这阵仗,就赶紧躲远了去。

    而李惊蛰却被他娘把肩膀抓得死疼,还不敢吭了声,只得耐着性子的问她这是怎么了。

    郝氏在那抽咽着不住的摇着头,那泣不成声儿的样儿,看着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一边的李梅兰见自家娘哭得说不出话来了,就‘好心’的抹着眼泪解释道:“惊蛰,我,我,我跟娘都中毒了,是,是大姐下的!嘤嘤!”说完,她似再忍不住般,也开始大哭了起来。

    李惊蛰听得脑子轰的一声开始空白了起来。

    那边郝氏抹着眼泪跟李梅兰对视一眼后,就哭道:“这事儿,娘实在没办法了,你是不知道,从去岁开始,娘就中了毒啊~你回家来,娘之所以哭,就是因为拿不到解药,又不敢跟你说啊……”

    她霹雳扒拉的哭诉了一大堆,大意就是怎么怎么痛苦,瞒着他本是不想让了他伤心,可要再不说了出来,他就要没了娘。所以思来想去,就只能跟他说了。

    好容易哭诉完,末了她又道:“你大姐一向宠着你,你若去问着要,说不定就能给了哩。呜呜……我可怜的儿啊,我要是死了你可咋办啊!”

    李惊蛰被她吵哭得脑子一直处于空白状态,想着三月二姐订亲回来的路上,那天娘也哭了,他想再次问大姐一些事儿时。

    大姐却摸着他的头很是温柔的说道:“要信大姐,可是知道?”

    “我……”半响,他垂眸,捏拳嗫嚅的说道:“我回去问问大姐的!”

    “惊蛰~~”郝氏伤心不已。

    李梅兰则将之给拦了下来,看着李惊蛰抹着泪点头道:“去问吧,待问清楚后,你再问问可是能拿着解药,虽说一时不丧了命,可那是必竟是毒啊!与其成天提心吊胆,还不如给个痛快哩。嘤嘤~~”

    李惊蛰只觉喉头有些个发堵,在那听得木着个小脸点头,“我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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