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温家弟子还真不是蓄谋已久刻意盯着阮寄真。纯属是因为在街上偶遇。同门死在别人手里当然是要寻仇的。而那口中叫骂的,与温宿三兄弟感情不错。此时若能取了阮寄真的项上人头,乃是一举两得的买卖。
他们五人,在这小巷子里围攻一人,怎么说也该是有胜算的。
况且温家的轻功天下一绝,凭着这股灵巧劲,也能去那阮寄真项上人头
然而,阮寄真没有和他们比谁飞得高,飞得巧。凝神入定,觑着五人来回的空隙,寻出破绽,只做一击一准,将这五人打落下来。
兵器相交的声音,铿铿传到了巷子外头,却又被热闹的市集声音所淹没。大概也没有人会想到,太阳下山之前的巷子里,也会有人械斗。
一道剑光冲着阮寄真的脖子直击而来,那人心中发喜,觉得此招必中。可是这云极弟子的后脑上仿佛长了一双眼睛,不过是轻轻一偏,竟叫他躲了过去。
只怕这么一点点距离就可得手,那人不忿!一咬牙一道横削。但是好机会错过便是错过了,那道横削没有伤到阮寄真,却拉近了自己和对手的距离。阮寄真临空飞起一脚,踹中此人胸口,几乎把人踹到了巷口处。
这一脚将温家做出的包围也给踹散了。靠着一柄不出鞘的剑,阮寄真步步逼近,举重若轻,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将五人全都打倒在地。
大约是这种行为伤到了温家弟子的自尊。瞧着他们的神色,竟是比刚才遇见时还要屈辱不忿。
“哼,卑鄙小人,要杀要剐,随便你!”
又是这句话,阮寄真百无聊赖地想。莫非这句看似颇有骨气的台词乃是行走江湖的标配不成?可偏偏,他已经听得很是厌烦了。
“今日不想见血,”阮寄真道,“都走吧。”
“呸,假仁假义!”
阮寄真也实在搞不懂他们了,带着些许疑惑,“难道非我要杀了你们,你们才甘心?如此忠义,你们背后的主子也看不到,何必浪费精神。”
如此一大长串的话也实在难为了云极大师兄。说完之后,他颇觉无趣,掂了掂手里的剑预备走人。
“你站住!”那叫温实的踉踉跄跄从地上站起来,悲愤道,“跟着谭丛一起去夕照峰的,明明不止宿大哥!为何你地家门不杀,坤华门也不杀,独独杀了我温家的人!”
他问出这番话,自然是晓得了在夕照峰上发生的事。他吼得过于悲愤,仿若是遭受了无比大的冤屈。阮寄真停下脚步,转过身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我若是连他们一起杀了,你就不找我来寻仇了?”
那人被问得一噎,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况且凭温宿等人在云极山庄上的所作所为,云极多留他一次性命已然是慈悲。云极山庄在方无应的带领下,说好听点是自由自在,说难听些那就是为所欲为。至于如何分定这二者的界限,那便是云极弟子真不会仗着自己有些本事便为非作歹。
所以便有人将这样的仁慈当做了蹬鼻子上脸的依仗。就面前这五人,与上次血滴子苍林围剿比起来实在算不上什么——捏死他们就如捏死几只蚂蚁。但阮寄真因为种种原因不愿开杀戒。
他杀掉的人里面,每一个人都能找出被杀的理由。所谓因果报应,大概便是如此了。
云极首徒自拜入师门以来,得蒙长辈教导,一言一行莫不谨慎。也是谦虚寡言,不会多行错了一步去。
但是这不代表什么人都可以上来教训他该如何为人处世。
而且温家所作所为,阮寄真是颇为不齿。便是与他们多说一句都觉厌烦。之前那捉贼擒害的温家好儿郎攒下的那等好名声,也敌不过温宿三人为非作歹留下的坏印象。面前这五人他今日不想取其性命,但若他们一直不识好歹,阮寄真也不介意给他们一些教训。
他说:“你们若是来寻公道的,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在这里为好。若是寻私仇的,也很是不必。你们打不过我,真要纠缠不过是温家又失去五个弟子而已。你们既然不是化毒一脉,何苦也一起沾染上摇尾乞怜的难听名声?”
温实闻言立刻反驳道:“为朝廷效力,为陛下尽忠本就是吾等的本分,明明是你们一群蛮夫不听教化!”
原来双方竟都是这般看待彼此的。阮寄真忽觉有趣,点点头,道一声:“原来如此。”
说完,他也不再继续搭理他们,这回是真走了。温实都做好阮寄真与他激辩一番的准备了,没想到如此突兀地就没了后续,第二次被成功地噎住。一股郁气憋在胸口,吐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