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极其痛苦的嗬嗬声。再多的怨毒咒骂此时都说不出来了。因为传说温家血里面是有毒的。他倒下之后,身边的人立马后退了好几十步,深怕沾染到了一点就毒发。
余下的那名温家弟子只见在转眼之间,自己就失去了兄长和弟弟。竟是委顿茫然,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半分。他这模样虽然可怜,倒不如说他的是罪有应得。想他兄弟三人平日里虐杀于自己不利的对家时,也最喜看别人这等绝望模样。
如今这报应轮到他们自己身上,也可说是天道好轮回而已。云极弟子说话算话,走上前去毫不留情就补了一剑。
温宿三人的尸体就这样冷冰冰地躺在两拨人面前。他们死去没有多久,尸体并无异变。只是身下那一大滩血实在可怕。江湖上闯荡的谁没见过尸体,但是就只是在眨眼的功夫而已。一些胆小的人已经骇得两腿颤颤,忍不住向后面退去。
血路已开,瞧着阮寄真游刃有余的模样,再杀十几个显然不成问题。葛永望看到他直白地看过来,就知道下一个轮到自己了。手抖得拿不稳剑,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面前露了怯。莫非今日真难逃一死?葛永望朝身边的谭从看去。
谭从也是面色凝重,想不到刹那之间就死了三个重要的战力。瞧着温家这般的能耐还敌不过阮寄真三剑。但若是对上方无应呢?岂不是连个全尸都讨不得了。
温家的人既然已经死了,也没有什么好为其讨公道的,但这剩下的人还是要保全的。凝思了一番,谭从改口道:“年级轻轻,行事便如此刚烈。将来行走江湖得罪你的人,岂不是都要被杀?”
阮寄真早已用实际行动证明,得罪他的人基本是死干净了。此时并不答这句废话,只看着谭从,用表情委婉地表达了“有屁快放”的文雅意思。
谭从哼了一声:“这杀害皇亲乃是大罪。我本想替你们在吴统领面前求求情,让他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得能放你们云极山庄一条生路。不过,你们既然如此不领情,我又何必多管这个闲事。”
“但是!”他话头一转,变得无比愤怒起来,指着谭天权与谭摇光呵斥道:“但是我刀岭山庄的私事却容不得他人多嘴。今日谭家这两个叛逆,我必是要清理门户的!还请方庄主不要多管闲事。”
方无应靠在门边挖挖耳朵,一副你唱戏我却不愿多听的模样。他大概觉得是有些无聊,便对弟子招招手,示意他回来。站在一旁的地家门和坤华门看到阮寄真把剑收起来,暂时松了一口气。
“虽说……你们这位叔父我很是瞧不起,很想一掌了结了他,”方无应笑了笑,对着谭家兄弟说,“但他有句话说的确实有理——这毕竟是你们刀岭的私事,清缴叛徒的事情还是由你们出手比较合适一些。”
谭天权拱了拱手,诚心谢过:“多谢方前辈体谅,接下来的事便不劳烦寄真动手了。”
说罢,他上前一步,一把抽出了背后身负祖传宝刀,指着谭从以及他身后跟随的刀岭弟子,怒喝:“今日我谭天权借云极宝地清理门户。尔等若迷途知返,且饶你们一命。若是再执迷不悟,且将尔等祭了鸣鸿,以告刀岭先辈!”
“孽障!”谭从也不客气了,祭出武器,“今日便取尔等性命!”
谭天权猛然跳起,手中鸣鸿爆发出一道刺目的亮光,恰若凤凰展翼烧杀千里。阮寄真眼前一亮,心道原来“凤凰刀”竟是如此漂亮的功夫。且不知与自家剑法比起来该是如何?只可惜自己一直伤重,最近才好了些许。待之后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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