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起来,倒也十分畅心。
可贺潮盛那一边却是很不一样的心情。云极弟子上门第一天,他去捣了一番乱,惹得贺飞白很是不高兴。盟里的人虽然嘴上不说,却对老爷子的举动很是不解。特别是阮寄真说出自己的来意后,大家不免觉得老盟主愈发糊涂了。
贺飞白知道自己父亲心中有病,一起子往事装在心头半辈子不敢述于人前。特别是当年的老友一个个离去,留下他一个迟暮英雄,愈发心境难顺。可一个晚辈急匆匆地上门为武林安危而来,你倒好上去就是一通寻衅,这叫别人怎么看归雁盟。
所以这一次,贺盟主也忍不下去了,到了父亲房中再三强调,叫贺潮盛不要再去为难阮寄真。
贺潮盛原本觉得自己那一处挺丢人的,便也自觉没有出现在人前。结果儿子一来,他心里又开始不服了。说什么北盟南都,武林安危又和他云极山庄有什么关系。派一个孩子过来是看不起谁。
见着父亲这胡言乱语,蛮横无理的病又犯了,贺飞白是叹气都来不及,只觉焦头烂额。丢下一句让他不要再生事,满脑门官司地走了。
心里头那点不对劲儿爬上来了,贺潮盛坐不住。时不时去阮寄真的住处晃荡两圈,看到自家孙子与阮寄真交好,耐下性子偷听一二句,发现二人完全没有往剑法切磋上讲。这叫他又急又怒,直怨贺弘不争气。
若是这般懒散下去,怎么比得过人家。
终于在有一天晚上,贺潮盛叫人把贺弘叫了过来。
听到祖父叫自己,贺弘的脑袋都大了,脚趾头想一想都晓得祖父要和他说什么。真是万般不想去,却非去不可。硬着头皮到贺潮盛面前一站,见他双手背在身后,脸上一副高深莫测,贺弘心中大呼倒霉。
果然,一见孙儿过来,贺潮盛便是一句:“来得这般晚,如此拖拉,日后怎成大事!”
贺弘虽腹诽不已,面上却还是规规矩矩地赔罪。贺潮盛满意他的态度,但脸上的表情依旧不放,只问孙儿这几日都与阮寄真说了些什么。
“与阮少侠说了些北方的风土人情,”贺弘回答道。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也说了些现在武林大势与安危。”
贺潮盛皱眉,抬高了声音,“就说了这些?”
其他也无甚好说的啊,又不熟。贺弘不解,迟疑着:“难道……还要说别的么?”
“当然是问云踪剑法了!”贺潮盛怒其不争,直接点明。
知道祖父的痴病又犯了,贺弘心中道一声果然,无奈劝道:“江湖皆知云踪剑法独属云极山庄,又有何好问?而且,在孙儿看来,我们的归雁决并不比云踪剑法差……”
贺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贺潮盛激动地打断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