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了啊!”
这位恣意的江湖第一高手一个不开心就暴露了本性,嘴里蹦出的字儿可没有了原先的文雅,怎么难听怎么骂。
阮寄真听不下去,用力咳嗽了两声,提醒道:“师父……”
方无应这才意识到刚才说的话不怎么文雅。他郁闷不已地喝了口茶,把余下问候血滴子祖宗十八代的话给咽回了肚子。
方才那一会儿虽有惊无险,但还不能掉以轻心。血滴子来此的目的,和如何应对都需要商议。略一沉思,阮寄真对着师父说:“师父,我先送灵均回去,等会儿再过来。”
此时的方无应显然是有火还没撒出来,只怕要等一会儿才能好好冷静地同弟子商量,便挥挥手示意晚辈们先下去吧。
阮寄真领命带着谢灵均走出了前厅。
回去的路上谢灵均被师兄握着手,忧心忡忡的。血滴子在这大周里就是瘟神的代称,谁碰上谁没好事。他们行事毫无顾忌,到哪儿都像是一群土匪,见门就踹。简直让人闻风丧胆,胆战心惊。
传闻里,这群疯狗的统领乃是一个极年轻的人。当初坐上血滴子统领时,靠得便是十分阴狠毒辣的手段,据说连自己的恩师都没有放过。
暗部之中并非只有血滴子这一支探子杀手,但其他皆被此人打压迫害。如今血滴子一家独大,多是此人的功劳。
数年水寇之乱,云极山庄踏足其中才发现这里头牵扯好几方势力,血滴子的重重黑影时隐时现。但他们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最重要的是云极弟子们无意往那朝堂争斗里面踏。这是云极山庄的门规。
方无应也好,迟九素也好,都是权派斗争的受害者。在教导弟子时则耳提面命,嘱咐其等绝不可踏入此旋涡里。
但不惹麻烦,不代表麻烦不会找上门。
若有楼前,谢灵均的眼睛里流露着明显的愁绪,“又要出事了么……”
山风阵阵,把他的头发撩起来,遮住了谢灵均的眼睛,又很调皮地盖住了他的嘴唇。阮寄真上前一步,用手将他的头发笼到脑后,摸着师弟白净的脸颊,温言宽慰:“放心,不会是什么大事。”
谢灵均显然是觉得这话没有什么说服力。方才的遭遇,并不让他感到害怕,带来的乃是满心的担忧。他忍不住握住了师兄的手,心中有无数的话想说,但又怕是自己想多,说出来徒增师兄的烦恼。
师弟满眼欲说还休,阮寄真如何不知他意。一时情涌,不能自已。伸手将人搂入怀中,让谢灵均靠着自己的肩膀。
感知到师兄的安慰之意,原本的心潮起伏倒也平息了一些。谢灵均靠在阮寄真怀里,用力呼吸了几口便退了出来。
“你回去吧,师伯在等你。”
阮寄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拨了拨又飞到谢灵均脸上的发丝,柔声道:“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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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师兄离开,谢灵均满心寥落地转身,一抬头便见迟九素站在门口。他站直讷讷喊了一声:“师父。”
迟九素见徒弟如此脸色,神情也凝重起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这等事当然是瞒不住的,谢灵均自然如实回答。
“竟到了这般地步……”迟九素凝声道。
听师父这般说,谢灵均愈发感受到事情的严重,“师父,那血滴子……”
迟九素将徒弟招到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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