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哈哈大笑,轻蔑的目光只管落在了刘功嗣身上。
最让他不能忍受的是,平日里与他一样上不成下不就的几个人笑得尤为放肆夸张。他们最是乐意看到刘功嗣吃瘪。都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出来,后又弃了自家山头觍着脸加入蛟龙门的。凭什么你刘功嗣一人水涨船高,余下自个儿闻着别人的屁吃饭?
而且,这洞庭一丢,丢的可不是一小块儿!而是除了桃花江的总领之外,全被人一窝端了。等于是说身家性命一夜之间全都没了——这简直叫人羞愤欲死。
“若是我,我就跳到洪江里,淹死自己算了!”
入眼之眼皆是在疯狂大笑,刘功嗣脸上青红交加,如芒在背,如坐针毡。气得双手颤抖,两眼翻白。若不是旁边的虞州门主拦了一下,他大概真的会冲上去和人拼命。
“笑什么!”
身后一声暴喝,邓小闲抓着自己那柄龙背大刀,一刀砍在了面前的木长桌上,将之劈成了两半。众人立刻噤声。邓小闲瞪着下方的部下,从他们脸上扫过颇觉烦心。最近蛟龙门流年不利,这帮人想得依旧是起内讧。甚觉这些人不过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又看到脸色还没彻底平复的刘功嗣愈发恨铁不成钢。他本已有提拔刘功嗣之心,结果此人竟是这般不争气,老巢叫人端掉了一半。如此情形下,便是委以重任,也是不能服众了。这等大事,就算邓小闲有宽宥之意,也施展不出来了。刘功嗣必须是要在这里给出个交代的。
果不其然,说到这洞庭水域的事情,下面没一个人能说出些有本事的话。凡是开口的,都是对刘功嗣的批驳,讥讽。而余下不开口的,则是旁观,但脸上的讥诮之意也是甚为明显。
硬生生又挨了一通冷嘲热讽,刘功嗣再也忍不住,站了出来——
“门主!是属下办事不利,叫那等阴险小人钻了空子。”刘功嗣捏着因暴怒而颤抖不已的双手,“属下这就连夜去洞庭,亲手将人斩了!头提回来给门主当恭桶用!”
“哈,刘门主真是实话实说,”不知是哪个人假笑一声,声音老响,回荡在大堂之中,“的确是阴险小人啊……听说,在洞庭放肆,害了刘门主手下的可是两个少年人啊!”
“两个少年?王大你莫要说笑了。你这话可是不将洞庭的兄弟们放在眼里啊。我们刘门主的手下,有这么没用吗?”
传闻之事因为太过荒谬,众人皆是半信半疑。但这并不妨碍被拿出来嘲笑刘功嗣。一唱一和,句句阴损。方才还怒斥手下的邓小闲此时却没有阻止了。而是用阴森的目光看着刘功嗣。
他办事不利,被人这般讽刺两句,已经是算轻的了。按照邓小闲以前的脾气,刘功嗣怕是已经砍下这人一只胳膊来。但或许是这蛟龙门门主做旧了,竟然起了所谓的爱才之心。而且,他也急须知道,到底是谁那么大胆,敢对蛟龙门动手。
洞庭桃花江,刘功嗣非去不可,但邓小闲也并不放心叫他一个人去。刘功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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