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而这靠山镇的上空,也仿佛永远都回荡着那些被害的姑娘,那些悲苦的人家痛苦而凄惨的哭声。
听完郝掌柜这一番叙述,阮谢二人一言不发。良久,谢灵均气得一拍桌子,眼中气出了眼泪,咬牙切齿道:“这帮……这帮畜生!”
阮寄真的脸色沉如锅底,一双手握紧成拳。手旁的佩剑因主人的内力震荡,剑鸣不已,发出连连清啸。
这里曾是他的家乡,他一心想带着师弟过来的地方。或许此处风景不及夕照峰大气飘渺,但他始终记得那芦荡之下,千里银月清辉的温柔,淼淼水声的低声细喃。有渔家会唱着歌晚归,沉甸甸的鱼框里,蹦跳的鱼儿会闪着光。在临江观的山头看过来,看到靠山镇傍晚升起的袅袅炊烟。那是还很小的鱼娃对着俗世人家最深刻的记忆。
而如今,这梦里的故土被摧残被折磨,万般凋落,无人能为之主持正义。
阮寄真眼前阵阵发黑,气血不断上涌。控制不住的真气激荡,桌上的茶杯疯狂地跳动起来。谢灵均吓了一跳,忙握住他的手,担忧地喊了一声:“师兄!”
连做几个深呼吸,压制住了暴走的内力,阮寄真反手抓住师弟的手,轻声说了声没事。心绪平复之后,却并没有放开,好像是握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在手心里。
“郝掌柜,这镇上的人莫非都有迁走的打算?”
“确实如此,”郝掌柜叹着气点点头,“再不走,这日子是真的过不下去了。”
老百姓安土重迁,扎土做根。这一走走了大半,且还在陆续迁移,可见这水寇将这里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闻此,阮寄真平复了一下呼吸,凝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搬走?”
“迁离的信我已经送出去了,”郝掌柜又叹了口气,“本打算过两日就走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了两位公子。”
谢灵均满脸歉意,“想不到竟是耽误了掌柜的行程。”
郝掌柜摆摆手,说:“话不是这样讲的。想当初,大公子便是从这儿随着庄主一起离开的。那时你还是个这么点的娃娃,现在都这般大了,能再见大公子一面,亦是我的造化了。”
他满心是叹,眼角的皱纹爬上了即将离开家乡的无限愁苦,“你们能回来一趟挺好的,回来看看吧,日后这镇子怕是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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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间,郝掌柜给二人准备了房间饭食。那道辣豆腐包子依旧是十分美味,可阮寄真吃在嘴里,却满不是滋味。只动了两筷子就停下了,打开房门,去外头站着。
见师兄这个样子,谢灵均哪里吃得下去,咬了几口也放下了。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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