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吧。”其中一人嗤笑了一声,“不过若是落下了,吾等也不会等你们。”
“呀,多谢五位大侠,多谢夫人!”少年欢快地喊起来,当真是不知世事的天真模样,拉着师兄便去把马匹牵过来。
“大哥,怎么就让他们一块儿来了?”
“哼,两个不长眼的毛孩子而已,能浪出什么花来?”那领头地看了坐在车内表情惊惧的苏夫人一眼,眼神阴狠直接把人给吓了回去,“到了地方一块儿杀了便是,自个儿倒霉莫要怨老天。”
问话的人朝着车窗看去,猥琐恶心的目光仿若能将那层遮挡给穿透了。想着反正这女人也快没用了,到时候求上一求,想来几个兄弟也不会不通融。便也不再考虑那两个少年,道了声大哥英明便也走开了。
谢灵均盘腿坐在树荫下,好似是和旁边的人在聊天,事实上一直在注意着这边的动静。那几人的表情神态尽收眼底,他撇着嘴感慨了一声:“这群人的果然不是善类啊……”
阮寄真抬眼看了看日头,眼看着日头偏西,这伙人还没有上路的打算,而车内也毫无其他动静。这七日暗地中跟着苏夫人一行人,若还看不出这伙人的异状,只怕他是真的是眼瞎了。从刚开始他就觉得这群人对待苏夫人的态度太过强硬,丝毫都不恭敬。这哪里是家中护卫的态度,分明是来监视人的。
再加上之前种种疑相,一家主母回门探亲只派这么几个人护卫,又无丫鬟嬷嬷伺候。偏这马车装饰得富丽堂皇,简直就是一个引人来抢的活靶子。
阮寄真担心苏夫人是被人胁迫才到这里来的。而且出了这怀秀城便凶多吉少,被杀人灭口。且这山林里难说遇到什么危险,只要说是贼寇拦路抢劫,谁都不会起疑。如此一想,还是靠近前去,跟紧了苏夫人才可发生异变。
这般想着,他便想想个由头出来,能与几人同路便好了。然还不等阮寄真将想法告之谢灵均,药门弟子已经一挥袖,开开心心地去敲车窗了。那五人见是两个少年,便掉以轻心,让二人顺利地就靠了过去。
点评完那几个不怀好意的大汉,谢灵均开始点评自己,“师兄,你看,我方才说得可还行?”
阮寄真无奈一叹道:“以后不要擅作主张,好歹打个招呼。”
他不好说刚才看见谢灵均就这么撞上去,可把他吓了一跳,想都没想也跟着一块儿过去了。
谢灵均点点头说:“我们刚才徘徊太久了,我怕被怀疑就上去了。师兄,我错了……”
师弟认错态度良好,且有理有据,阮寄真还能说什么。虽然他知道谢灵均下次估计也是这样想到了就做,然后乖巧真诚的朝自己认错。可不就是仗着自己不会罚他么?无奈同时,阮寄真心中不免有些愤愤,心道总有一日要把这小混蛋好好罚一顿。
护卫五人在茶摊子上闲聊许久,聊到时辰已经颇晚,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驾马拉车,似是要开始赶路了。见此,阮谢二人立马站起来,翻身上马跟了上去,仿若真的是害怕前有恶贼,不敢独自上路。
苏夫人惶恐不安地坐在车子里,车窗小小的缝隙告诉着她日头的变化。眼见着从天光大亮到暮色四合,逃生的希望也随之一点一点暗下来。她很想和刚才那两个少年搭个话,很想告诉他们莫要再跟着了,快些离去才是正经。
她心中后悔,为何要把两个无辜少年拉扯进来。若是他们真不过是想搭个伴,因自己而丧了性命,只怕是自己死了也难以瞑目。苏荷衣因为多日惊惧不曾好好休息,此时躺在娘亲的怀里沉沉睡去。苏夫人看着女儿娇小可爱的面孔,啜泣着将孩子抱进怀里。伸出脚,从靴子上抽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
若今夜真的命丧于此,便是博一把也要求个生路。实在不行,那就和女儿一起到地底下等着丈夫吧。苏夫人闭了闭眼,心中下了决定。忽然晃晃悠悠的马车停了下来,外头响起那领头男人特意拉长的阴森声音——
“夫人,天色已晚了。今夜怕是赶不到下个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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