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皆没有下落。当今是个有很大野心的人,也有着帝王的贪婪。登上世间至尊之位,原本不过是影影绰绰的消息,此时明晰之后,当然不会放过。
而且他发现借着这个机会,也可以顺便将他当年没有机会下手收拾掉的兄弟叔伯们都收拾掉,何乐而不为呢。
现在跪在阶下姿态无比温顺,相貌美得如一个女人的人正是暗部血滴子的统领,吴良。谁能想到这个让全天下闻风丧胆的人物,有着这样俊美的容貌和如此不值得一提的名字。
这个人现在是睿帝能暂时无条件信任的一个人物。他的存在让睿帝感觉到了作为人主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无上尊权。但是这个人也知道了太多秘密,总有一天是要让他抱着这些秘密永远都不能再开口的。
睿帝坐在至尊宝座上,带着纯欣赏的目光好好地打量了跪在地上的吴良一眼。此人的美貌与顺从的姿态都极好地取悦了当今。
“吴统领近日辛苦了……”
“为陛下分忧乃是臣等本分。”
睿帝微笑了一下,满意地听着吴良给他带来的好消息。
“正如陛下所料,荆王殿下果然与洪江水寇勾结在一起,意在劫掠来往商船。并与水寇贼首有密切往来,正四处打听方元帅遗孤的下落。”
“唉,朕这四弟脾性素来有些跋扈,不达目的不罢休。”睿帝叹了口气,痛心疾首地说:“此时竟如此糊涂,与一帮贼寇勾结,如此胡作非为,简直是荒唐!”
“陛下爱之深责之切,若能好好劝阻荆王殿下。殿下感念陛下高义,必能及时悬崖勒马的。”吴良脸上的表情很是温和,仿佛只是在与睿帝讨论一个淘气的弟弟,而不是一方包藏祸心的嚣张藩王。
“但愿如此吧,”睿帝似是一个疲惫的兄长不愿多说,摆了摆手道:“你上次说找到了当年方元帅的近身侍卫,叫……”
“回陛下,此人名乃苏靖。哭狼崖一役侥幸活命,只不过后来不曾报效朝廷,而是隐居于江湖上。听说……”
“听说什么?”
吴良抬起头,微微笑了一下,“听说近日荆王殿下正是在找他呢。”
睿帝眼中精光暴涨,沉默了一会儿方忧心忡忡地说:“正在找他?也是为了方元帅的遗孤么?”
明知皇帝在装傻充愣,但吴良依旧是兴致勃勃地配合着皇位上的那个人,演着这场拙劣的戏。他把头低下来,嘴中透露出一种十分敷衍的不确定。
“大约……是如此……”
睿帝的目光落在了吴良那顶繁花锦簇的乌纱帽上。这顶乌纱帽上暗绣了牡丹,选的仿佛是用人血染成的暗红色。正如此人藏在俊美外表下恶毒如蛇蝎一般的心思。睿帝好像现在才发现吴良跪在地上,温声说:“吴统领快快请起……”
吴良略低了低身子,才从地上站起来。二人的对话之中已经提及了吴良安排的下一步动作之关键,可他依旧不曾多说。暗部血滴子的统领有时不需要太多的主见,点到为止即可。历代的帝王都不喜欢有人比自己聪明,这是吴良浸淫宫中权术多年最明白的一个道理。
果然睿帝只是略略沉思了一番,对吴良说:“苏靖大侠追随方元帅南征北战,此等英雄当乃受人尊敬,绝不可因人之欲而受辱。吴统领便多留意一些,莫让荆王前去找人麻烦。若是再重复段家惨事,朕可是无地自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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