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一颤一颤的,清甜笑道:“给你留着。”
闻言阮寄真也笑起来,抬手似是想去揉师弟的脑袋。可忽然又想到什么,抬起一半又收了回去,转身就走了。谢灵均忍不住往前追了几步,看到师兄转过了回廊,还在原地依依不舍地看着。
“诶,你有没有觉得师兄有点儿不对劲啊?”花辞树目睹这一幕,用肩膀去撞了撞旁边的段北秋。
段北秋正抱着幼棠,阻止她把杨梅往嘴巴里塞,闻言头都不抬,问:“啊?你说哪个师兄?”
“两个!”花辞树急得瞪了他一眼,皱着眉,“总感觉他俩怪怪的。”
段北秋终于成功地把杨梅从小师妹的手里给抢下来了,看了看觉得扔了怪可惜就放进了嘴里,拉着幼棠站起来,口齿不清地道:“他俩什么时候不是怪怪的了,谢师兄恨不得每天都和大师兄黏在一块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啊,可是,可是也不是这个黏法儿啊,”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花辞树一副牙酸表情,“你没看到刚才他们俩人的眼神,就,就……”
段北秋一副你咋这么大惊小怪的表情,“就怎么……?”
“就和早上婶娘送段师叔出门时候一模一样!”
花辞树抓耳挠腮一番,终于想到了最合适的描述。被他这么一说,段北秋也觉得确实如此,不免想起一件小事儿来。谢灵均初上山之时还有些惊怯,晚上总是去找阮寄真,时间久了便也成了习惯。
可等他到了十一岁,迟九素便不让徒弟半夜跑去找他大师兄了。只说孩子们都大了,不该如此随意,有些事当避一避。方无应原本觉得无所谓,可后来听得迟九素一通解释,他也甚觉得有理。就委婉地叮嘱大弟子不要与师弟走得太过亲近。
那时候谢灵均可是伤心了好一阵,最后也不知阮寄真怎么哄的,总之是哄好了。段北秋那时候还嘲笑过谢师兄胆小,现在想来却实在是有些表面。谢灵均虽然看上去柔弱,可并不是那种娇气的人。为了一点儿不能同睡在一张床上的事伤心,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不过这样的事,段北秋和花辞树年纪都还太小,是如何都想不明白的。
“灵均……”
迟九素晃悠悠地出现在转角,冲着还在发呆的徒弟唤了一声。谢灵均收回目光,收足站好行礼。迟九素不着痕迹地往弟子望着的方向瞥了一眼问道:“一切可还好?”
他的问是阮寄真的伤势,因之前都细查过,此番前来当是例行一问。以谢灵均的医术,做这些收尾不过是绰绰有余而已。
谢灵均点点头,很是乖顺地回答:“嗯,已经无妨了。”
“嗯,走吧,”迟九素朝弟子点点头,又很是慈爱地对后头的小幼棠勾手,“幼棠,去迟叔叔那儿玩好不好?”
“咿呀呀。”
幼棠伸着手就往迟九素那儿跑,段北秋拉都拉不住,只好牵着她的衣服半扶半扯地带着小师妹走。花辞树的注意力全都被小师妹吸引去了,把刚才那点不对劲也都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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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寄真到了方无应那儿,他师父正在临书帖,看到人来也不抬头扔出一张很是精致的请帖。阮寄真接过打开一看,也是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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