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宫一众弟子,天仙似的飘走了。
留下赖语堂吃了一肚子马屁灰尘,几乎气炸在原地。
热闹来得快,去得也是飞快。一棒子舞刀弄枪地江湖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了。牛耳镇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但是坤华门的赖堂主可是在这僻静的小院子里急得头发掉了一半。不过短短五日,他已经收到十数封催促的密信,让他快快找出云极山庄的位置。
“找个屁!”赖语堂把信掼在地上,在上头狠狠地踩了几脚,“妈的这山上连个耗子毛都没有,找个蛋!老子不找了!有本事把老子的头砍了,大不了十八年后……”
话音还不曾落,天上就响起一个炸雷。惊得赖语堂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吓得是两脚发软,连滚带爬躲进屋里。
“老天爷啊,老天爷,我说着玩的,莫当真莫当真啊。”怂气无比地举着掌念叨了两句,赖语堂继续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脸。料想当初就不该接这个话头,自告奋勇来找什么人。如今这等局面,可叫他如何交代?不管是暗部血滴子还是荆王都不是好说话的人,一言不合就是要杀人的呀。
赖语堂觉得自己半条命已经被那声响雷给劈没了。
“堂主!堂主!”正心烦意乱之时,不知是哪个弟子的声音传了过来。赖语堂正心烦意乱,对着门外吼了一声:“嚎什么!”
那弟子冲到赖语堂面前,喜滋滋地一个抱拳,欢声道:“找到了!堂主!属下们找到了入山的路了。”
“真的!”赖语堂两眼冒光,“真的找到了?”
“正是,堂主!刚才属下带人在那山口寻找,无意间……”
那弟子正欲多说几句,好显摆一下自己的办事得力。结果还不等他话说完,赖语堂又一巴掌挥在了他的脸上。也不顾这正打雷的天气,赖语堂张开双臂大喜道:“哈哈哈,老天助我也!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带老子去!”
这弟子被莫名扇了两个巴掌,敢怒不敢言,只得陪着笑脸引着赖语堂往夕照峰前去, “是是,堂主,请随属下来……”
大约是赖语堂的运气好,也或许其下属坤华门弟子确有两三分的本事。没天没夜地找了许多天,还叫他们找寻到了一条上山的道口。此路隐秘地藏在一株老树与巨石身后,想来当初修它的人也费了一番心思。
看到那枯枝腐叶下露出的石路,赖语堂喜得差点蹦起来。好不容易维持住了堂主的身份,他催促身边的人现在立马上山。
“可是堂主,瞧着天马上就要下大雨了,”下属为难地看着赖语堂,摸了把打在脸上的飞沙走叶,“此时上山必然是路滑难行,说不准还会遇见泥石塌方。便是为了兄弟们的性命,此时也不宜上山啊……”
从兴奋劲儿里醒将过来的赖语堂啧了一声,转头就给下属一通骂:“用你屁话!”
看到属下被骂得一缩,赖语堂方才满意地调过头,恶狠狠地朝着坤华门的其他弟子说:“都给老子听着,明天天一亮就给我带齐了家伙,从这入山!老子倒要看看这山里头藏着的是哪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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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时势造英雄,可这江湖事总与人脱不开干系。你道这江湖众门派,三门九宫,六侠十二士,当初出名时哪个没点真本事?”方无应把茶碗盖儿当惊堂木,拍得桌子啪啪响,“不过可惜了,如今这江湖上能称得上是人物的,啧,少得可以啊。所以,徒儿们呢,若想云极山庄发扬光大,可还得你们闯出一番天地啊。”
因为被困在山上无聊,方无应闲得浑身发痒。阮寄真是看透了师父的秉性,带着谢灵均早就跑得远远的。逮不住大的,方无应只能捉住两个小的。
春光大好,正是漫山遍野撒欢跑得季节,段北秋和花辞树被痛苦地逼着听方无应讲江湖往事。
一会儿说白玉京城主沽名钓誉;一会儿又说归雁盟盟主刻板迂腐;话头转到幻月宫,就说他们空有其表;提到坤华门,就说全门上下都是蠢货。又说到武当、峨嵋与少林以武林之源自居太清高;丐帮天下第一大帮不知怎么就成了臭要饭。
他方无应嘴皮子一翻,把全江湖的门派全都得罪了个遍。口中不断地叹息,说之前值得敬佩的人物要么隐退要么离世,一副武林要完的样子。
花辞树的心早就飞到了门外,完全不知道师父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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