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的新精英,每当朗曼听到这样的形容,他也会微笑着应下来,然而他清楚地知道,这其中的一些人——甚至是大部分人——在背后是怎样议论他的。
“那个废人在他的病床上躺一辈子就好了,他为什么要管生意上的事情!”
“瞧啊,那个残废!挣得钱再多,也没法离开轮椅了,果然上帝是明智的,给他开了一扇门,就会闭上一扇窗。”
听听这些因嫉妒而说出口的话语,它们是多么的丑陋!
然而即使朗曼知道他们说这些话,只不过是怨恨他的公司抢走了他们的生意,又或是在嫉妒他现在拥有的这一切,就算他已经让他们为他们的轻视与侮辱付出了足够的代价,每当他在不经意间听到这些话语时,他的心中还是不可遏制的一痛。
他也明白他现在的女友,并不是因为真的爱慕他、不嫌弃他的残疾才来到了他身边,准确点来说他们彼此都很清楚他们是因为金钱才在一起的,与其称她为他的女友,还不如把她叫做他用钱雇佣来的情人更为贴切一些。
曾经的他多么的年轻得意,现在的他就有多么失意。别看他总是在表面上装得满不在乎,然而他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不甘。
他本是一个可以自由行走,能跑能跳的正常人,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却残忍地夺走了他行走的能力,从此他只能依靠轮椅活动。
世界各地的知名医院,他几乎都在里面留下了自己的轮椅滚而过的痕迹。然而得到的结论却是千篇一律,他的腰部神经在车祸中被压迫,产生了一定的损伤,从而导致双腿瘫痪,暂无良好的治疗方案。
在最开始的那几年里,他还在疯狂地寻找痊愈的方法,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前往医院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少,不是他不想再如常人般行走跑跳了,而是他心里已经隐隐的明白了一个事实,他这双腿是真的废了。
今天是圣诞节,他让保姆回家了。
他一个人留在大房子里,滚动着轮椅来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沉默地看着窗外的雪景。
突然间,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来电话的是他最好的朋友。
“托马斯,快点打开你的电子邮件,看看我发给你的文件!”电话里那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他不停地催促着朗曼,“你知道的,我有个朋友在药检部门工作,这是他特地转发给我的一份药物资料,我想你会高兴在正是圣诞节的今天看到它的!”
……
另一边——
内华达州的一所市立医院内,一个年迈的父亲用慈爱的目光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
他的女儿当年被高空坠物砸到了头部,经过抢救,虽然性命无碍,但却再也没有睁开过她的双眼。他是那么的怀念她那双遗传自她母亲的蔚蓝色眼睛,可是她却只是自顾自地“沉睡着”,狠心的不再看向这世间的一切。
他的年纪已经大了,他还能照顾沉睡着的她多久呢?总有一日他会从这个世界上离开的,虽然他根本不愿意——但上帝从不给予他人这个殊荣。如果真的有哪个幸运儿得到了上帝的眷顾,他宁愿这个人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女儿。
此时此刻,病房里还站着另外一个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小伙子,然而他的神情上没有半点初入社会的年轻人特有的羞涩。他穿着一身白大褂,不过他可不是这家医院里的医生。
他拿出一沓文件递给了老人。
老人将这份几乎可以完全背下来的文件接过来,毫不犹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将手里一直提着的一个箱子放在了桌面上,箱子上绘着的保/护伞标志异常显眼。
……
朗曼隐隐明白好友的意思,他无奈地笑了笑。这么多年来,他这个好友一直都在劝说他不要放弃治疗这双腿,虽然他对自己这双腿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但他还是听好友的话打开了电子邮件。他从不会随意浪费好友的好意,就算他此时并不怎么在意好友向他推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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