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卓云躺在地上,望着天穹上还在一闪一闪的星子,心里只觉得一阵懊悔,早知道,他就不逞这个能了。
而白易水收了披风,脚步略显虚浮地走过来,低头端详了两秒躺着卓云,忽然轻笑一声,道:"我都让你走了,可你偏偏还要来招惹我,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卓云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去看白易水,道:"愿赌服输,你想怎么样吧?"
白易水目光动了动,俯身下来,问:"解药在哪?"
卓云一听这话,自以为抓到了白易水的把柄,勾唇一笑,得意地道:"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白易水啧了一声,摇头笑道:"不知悔改。"
就在卓云正欲反唇相讥的时候,白易水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彻底闭了嘴。
"不给解药我可就亲你了?"
白易水这话并不像玩笑,因为他一边说一边就勾起了漾着笑意的唇角,然后慢慢低头,朝着卓云缓缓凑了过来。
卓云现在知道白易水就是个无赖,说得出做得到,不由得便出了一身冷汗。
眼看白易水越凑越近,卓云简直毫无办法,急得满头大汗,也只能咬牙切齿地冷冷道:"你要真敢……就别想要解药!"
白易水听到卓云这句话,动作忽然停住,然后他就这么静静地偏着头开始打量卓云。
卓云虽然不想跟他对视,但也不敢输了气势,只有狠狠地瞪回去。
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卓云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白易水剑锋一样的长眉和深邃黝黑的瞳孔,以至于最后卓云竟然生出一种――这个禽兽居然还长得不错的莫名想法。
对视久了,两人情绪不知不觉都有些改变,末了白易水微微笑了笑,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他脸色一变,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卓云只感觉到肩头一沉,然后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脖子滑落,是血。
在那一秒,卓云心中竟是莫名地担忧和焦躁起来。
・
天牢
唐靖低头,将衣摆哗啦啦撕开,然后一层层缠在自己受伤的手上。
他右手上的伤还没好,现在左手也受了伤,可谓流年不利。
而此刻司徒情正静静靠坐在天牢里的石床上休息,他脸色有些苍白,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司徒情一直在等,一直在忍,他有可以强制冲破散功丸禁制的法子,可那样,他就要散去近三成内功。
三成内功对于司徒情来说意味着惨绝人寰的修炼,所以不到最后的危急关头,司徒情并不想贸然这么做。
而且卓云此刻也下落不明,这让司徒情更没法不管不顾地逃走。
更何况……
默默睁开眼,司徒情看了一眼正在歪着头用牙齿咬着布条努力系在一起的唐靖,心里动了动,便淡淡开口道:"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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