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氏只怕当年的事情被揭发出来,傅呈远从此便恨毒了她。
“老爷,您到底是听哪个乱嚼舌根,才找妾身兴师问罪,恨不能要杀了妾身?”
傅呈远原本就在气头上,在见着傅沅进来的时候,愈发阴沉了几分。
若不是黎氏害死了念娘,他们的女儿怎么会小小年纪就借住在淮安候府,寄人篱下吃了那么多的苦。
如今,这毒妇还想着要对沅儿动手。
若不是今日下朝,有宫人将他叫住了,私下里给了他那些证据,他竟不知黎氏是这样心很毒辣之人。
傅呈远将视线移到陶嬷嬷的身上,从袖子里拿出一封血书来,扔到陶嬷嬷脚下。
陶嬷嬷见着满目的红字,先是瑟缩一下,接着才哆嗦着手将那血书捡了起来,刚看了几下,脸色就骤然惨白,人也一时呆住了,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不,老爷,这......”
“浣衣局的闫嬷嬷被人揭发藏有前朝寒冰散,受刑不住,将过往罪行全都交代了,你可还有什么说的?”
陶嬷嬷哆嗦着身子,心中痛苦不堪,可是顾忌着黎氏这个主子,到底不敢吐出一个字来。
“李家庄,印哥儿,不用我再多说了吧?”傅呈远看着陶嬷嬷,一字一句满是寒意道。
陶嬷嬷听着印哥儿二字,脸色剧变,哆嗦着身子,跪爬到傅呈远脚下。
“老爷开恩,老爷开恩,都是老奴听太太的吩咐做下的歹毒之事,老爷千万不要迁怒印哥儿。”
这印哥儿,乃是陶氏亲生的儿子。当年,陶嬷嬷和同乡的宫中侍卫有私,暗地里怀了孩子,费尽心思将孩子生了下来,藏在了浣衣局,这浣衣局的闫嬷嬷当年进宫的时候承过陶嬷嬷的情,被她救过性命。就偷偷将孩子藏在木盆里,通过护城河送出了宫外,二人里应外合,将这孩子送到了老家李家庄去,这些年,陶嬷嬷怕害了那孩子,一次都没回去过李家庄。
那孩子已经大了,是个庄稼汉,老实巴交,倒一点儿都不像是陶嬷嬷生出来的孩子。
陶嬷嬷一句话,就叫黎氏变了脸色,她哪里能想到,陶嬷嬷背地里竟还有这般的过往。
一时,愣在那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陶嬷嬷的一番话不止是黎氏,老太太、大太太张氏和傅沅全都愣住了。
谁也没有想到,陶嬷嬷从未嫁过人,竟还生过一个儿子。
“老爷,当年郡主常来府里,日久生情,便对您生了爱慕之心。见着谢夫人日子和美,您又敬她爱她,这才起了心思,将寒冰散下在了谢夫人常喝的六安瓜片中,这毒无色无味,谁都瞧不出来,不到半年,谢夫人的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大夫们都说谢夫人是生四姑娘的时候伤了身子,落下了病根儿,又着了风寒将病全都引了出来,这才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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