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着她身上有股高傲劲儿,叫人看不惯。”
“今个儿我在人群里还听人说,崔家大姑娘嫁到我们淮安候府是低嫁了。”
谢琦说到此处,眸子里不免带了几分担心。
“好了,大舅母疼你,崔家大姑娘若是个通透的,就巴不得讨好你这个小姑子呢,就怕你使性子不理人家。”傅沅打趣了一句,惹得谢琦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中午宴席散了,新娘的嫁妆陆陆续续抬进了谢府,足足一百四十抬。
等快到傍晚的时候,迎亲的队伍才吹吹打打回来了,还有鞭炮声,锣鼓的声音,传入府中。
等到谢迁和身着大红嫁衣的崔贞从外头进来,乐声奏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礼成之后,新娘便被送进洞房,谢琦低声对着傅沅道:“表姐和我跟过去看看。”
傅沅听了,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
谢琦撇了撇嘴,道:“表姐不去,那我自个儿去了,我看看那崔贞当新娘子有多好看。”
说着,就跟着宾客到了新房。
等到用过晚宴,宾客们才纷纷辞别,动身离开。
傅沅和外祖母辞别后,和老太太回了宣宁侯府。
等下了马车,丫鬟扶着老太太朝宁寿堂的方向去了,傅珺才朝傅沅这边走了过来。
“好些日子没私下里和四妹你说话了,你叫丫鬟过来说是叫我顾忌着些,不要时常过来找你。可老太太如今这样不待见你,我这心里头总觉着难受。”
傅沅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傅珺,两人一块儿进了垂花门。
“老太太再不待见我,我如今定了亲,也不会费心管教我了,你又何必跟着难受。”傅沅压低了声音,道:“左右我和你不一样,不是自小在府中长大的,老太太讨厌我,疏远我,我也不会因此郁结于心,自己不自在。”
傅珺听了她的话,轻轻叹了口气:“你既能想明白,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只一件事,我想了想还是要告诉你,前些日子太太带着陶嬷嬷进宫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回来那天夜里,我正巧去沉香院给太太请安,才刚到门口,就见着五妹妹趴在窗户上偷听什么,后来出了院子,脸色都白了。我偷偷跟了上去,听到她一直在嘀咕什么寒冰散。过了几日,她突然和我问起先夫人来,我不知这其中有什么缘故,心里不敢往深里琢磨,却又不得不想。我想了又想,觉着还是该抽空告诉你一声。”
傅沅听了,脸色立时就变了,深深看了傅珺一眼,对着她福了福身子,才刚福下身子就被傅珺拉了起来。
“好妹妹,我只是个庶出的,即便心里猜想些什么,也使不上力。告诉妹妹这些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我想来想去,觉着如今太太在府里要对付的人里,妹妹是头一个,那寒冰散虽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可多半是不好的,是要用到妹妹身上的。与其妹妹什么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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