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德拉和莫利去了城中心的市场,带走了三辆货运马车和一半的佣兵,剩下的人在旅馆中等待。陈贤颂后院中,正准备休息,但看到女奴们被烈日暴晒,嘴唇都干裂了,就在附近的树边摘了些带叶的树枝,放在她们的笼子上,还去水井里舀了些水,送给她们喝。
有社会学家兼心理学家说过,从小幸福着长大的孩子,普遍都很善良。陈贤颂自知改变不了整个世界,那么稍微做一点点的好事,也算是自我的良心安慰,只是这样的情怀在这个黑暗时代中,却显得那么突兀和不协调。
“花男,你又在向那些脏兮兮的女奴们示好了,除了假装好人,假装清高,你还会做些什么。要不你卖下屁股吧,我这有几枚银币,待会全给你,你拿去买多些黑面包给那些女奴们吃,说不定她们吃饱了肚子会变漂亮些,然后卖出个好价钱,找到个好主人,哈哈哈。”
陈贤颂没有理他,让那些女奴们喝了水后,他自己找了块树萌坐下。刚才那个出声讽刺他的佣兵名为缪拉,就是上次被陈贤颂用眼神逼退的男人,这几天他暗地里被同伴嘲笑了无数次,早就憋了一肚子闷气,此时他们的雇主外出,他看着陈贤颂独自一人,没有人撑腰,便起了戏耍的心思。
在世人的印像中,花男都是些面白无须,胆小如鼠,还不如普通女人有力的弱小雄性。所以缪拉一直觉得陈贤颂眼神中带着杀气,肯定是种幻觉,他想再次探探陈贤颂的底,否则以后他被花男吓退的事情肯定会在佣兵界的小圈子里流传一辈子,还怎么做人!
只是他根本没有想到,陈贤颂理都没有理他,自己就跑到一旁休息去了,这明显是赤裸裸的无视。听着旁边几个同伴们忍俊不禁的笑声,缪拉觉得自己果然断不能忍。主要是花男太值钱,万一伤了对方,他接上百次的任务也未必能还得起,所以他不敢对陈贤颂乱来,可那些女奴就不同了,就算他杀掉一两个人,也赔得起。
仇人重视的。就要摧毁。这道理无论古今,亦或是未来,这是大部分都会下意识选择的作法。缪拉也不例外,他拨出长剑走到木笼子前,将武器高高举起。麻木不仁的女奴们在死亡的阴影下,终于尖叫起来。声音刺耳且难听。
陈贤颂在闭眼养神,听到这叫声,睁开眼睛,看到这一幕,下意识便抓起旁边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用力扔了过去。
缪拉虽然实力并不是很强,但他怎么说也是个佣兵。会一些基本的剑术和元素强身术。听联的石头的破空声,他下意识脑袋向后一仰,就看见石头擦着他的鼻子飞过去,吓了他一跳,回头看着陈贤颂,就恶狠狠地骂道:“你这卖屁股的花男,居然敢攻击我!”
其实以他的实力,就算脑袋被石头砸中。也不会受太大的伤,顶多是破些皮或者出些瘀血,可他的本能会迫使自己远离一切危险和疼痛。
陈贤颂又捡起了一声石头,这次他没有扔出去,还是像上次一样的盯着对方。
这一次,缪拉终于确认,眼前这个‘花男’发怒的时候。确实带有一种慑人的杀气。他轻轻吸了口气,直觉告诉自己,眼前这人惹不得,可身后仿佛又传来同伴轻微的嘲笑声。他一咬牙,对着木笼子就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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