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
索西点头:“这话很有道理,敌人就应该这么处理……”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现在他们两人之间,也算是敌人,忍不住就讪笑道:“怎么,阁下。你打算你以要对我的家族斩草除根?”
他这话虽然是笑着问的,但其中已有些嗜血的味道。在这个黑暗时代中,家族在每个人的心目中,都占据了至高无上的地位。人可以不忠于国家。不忠于皇室,但一定要忠于自己的家族,否则就是孤魂野鬼,死后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也因此,几乎所有人,都有极强的家族荣誉感,以及保护家族的本能。
“你说呢?”陈贤颂反问了一句,他似乎是没有感觉到索西话中的杀意,而是继续说道:“再后来,我又找到一本书,这次上面关于敌人的描述更是让我觉得心冷:这世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有了利益,敌人可以变成盟友,有了利益,盟友也可能变成敌人。”
索西冷冷地吸了口气:“这是谁著作?居然能把人际关系用这么赤裸,这么残忍的话写出来。陈贤颂阁下,这本书在你手上吗,能不能矛我拜读数日,以后定有厚报。”
作为一名老贵族,索西经历的尔虞我诈太多太多,对于人与人之间,家族与家族之间的相处,碾轧,都有了足够的理解。只是这种理解还是处于一种似明未明,似悟未悟的状态,只要再捅破一层纱纸,就能有直观的理解,而陈贤颂这最后一句话,帮他将最后一层纱纸给捅破了。
他这几十年的生活,就如陈贤颂所说,一切都是为了利益。比如说今天的事,为了利益,他和乌迪尔成了朋友,为了利益,他现在又和乌迪尔成了敌人。他看着陈贤颂,突然觉得夜风有些发冷,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族谱’中居然有这样直透本质的知识,如果再让陈贤颂多长几岁,以他的才情和灵性,兼之还是战争灵魂深思者,以后又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里卡尔多究竟能不能一直掌控着这个少年,还是未知数。
而且隐隐间,他突然不太看好里卡尔多要降服陈贤颂的想法。
“你看我现在身上像带着书的样子吗?”陈贤颂拍了拍自己的口袋。
索西有些失望,不过他也明白,一个家族的藏书点,绝对是不会让外人踏足的。他暗暗将刚才那句话默念了几遍,记在心里,然后问道:“陈阁下,你的话很有意思,但是看来你似乎还有下文没讲,能继续吗?”
“看到这段话后,我觉得我三观已毁。”陈贤颂苦笑一声:“我小时候接受的处世方法,和我长大后看到的完全不一样。那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太残酷了,不适合我这种弱小的人类生存,整天幻想着一些古怪,现在想起来很好笑的小资情调,然后浑浑噩噩地过了两三年,让白姐担心了很久,最后,我自己想通了。”
索西越发好奇:“你想通了什么?”
“想那么多干什么,我从小被宠着长大,一个敌人也没有,我纠结个啥劲啊。”陈贤颂摆了摆手:“反正我最后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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