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尔咳嗽了两声。他的眼中布满了红丝:“索西,你真的这么绝情?为什么你要听从里卡尔多的命令。为什么要针对我们?我们并不打算介入协会的斗争?”
听到乌迪尔的质问,索西的脸色有所动容,但很快他的表情又变得冷硬起来:“乌迪尔,你和我一样,都是活了几十年的老家伙了,难道还不清楚,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要站队的。协会内一直有斗争,只是一直在暗中进行,大家只是装着不知道,你不可能不清楚。现在斗争摆到了明面,强迫着每个人站队。你,我,也不能免俗。”
“我们保持中立难道也不行?”乌迪尔咬着牙喝道。
“你一大把年纪了,还是那么天真,性格还是和年轻时一样,仿佛从来没有变过。”索西眼中全是嘲讽:“中立!说得好听点是中立,实质上就是太阳神殿口中的墙头草。等哪边要赢了,你们就倒向哪边,然后享受胜利果实,这世间那有如此简单的事情。乌迪尔,你不觉得你太过于精明了吗?”
“更何况,陈贤颂阁下可是战争灵魂深思者,谁敢让他保持中立?”索西冷笑道:“不能为之所用,只能消灭,这种事情,难道你不明白?”
“六,”
乌迪尔一向自认清风如水,当别的灵魂深思者和贵族联合,建立自己势力的时候,他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不扩建,不夺权,当别的灵魂深思者拼命想办法多找女人多生孩子,期望着能再生出一个灵魂深思者后代时,他守着自己的糟糠之妻,当别的灵魂深思者用知识再构造物私下赚钱的时候,他将自己的心得和发现全部上交协会,只用着协会发放下来的奖金和月例。
他不结党,不营私,他觉得不参与协会中的斗争,保持中立,便能远离那些烦人的琐事。
其它人怎么想,他觉得无所谓,但交情最好的老朋友居然如此看待自己。他觉得很心痛,如刀割在心口一样的痛,人一悲痛,身体就会出问题,他觉得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快呼吸不上来,忍不住咳嗽两声,然后嘴角溢出些蓝色的液体。
陈贤颂看到了,大吃一惊:“老师,你这是怎么了?”
乌迪尔知道瞒不住了,他拿出丝帕,将嘴中的一大口蓝色血液吐了出来,白色的丝帕上变成蓝汪汪的一片,甚是寒人。
吐出一口蓝血后,乌迪尔觉得胸口舒服了些,他摆摆手:“我没事。”
索西也看到了,他沉默了好一会,说道:“乌迪尔,你快死了,既然如此,你还争什么。把陈贤颂交出来,你的家人我可以帮你照顾,虽然不敢说让他们大富大贵,但让他们有一隅土地,我还是能保证的。”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为了派争,你可以带人来杀我。”乌迪尔苦笑起来,脸上的皱纹带着一种病态的黄色:“我的亲人与你并不熟悉,你连我都可以杀,若是有天需要,你杀起他们来,肯定也不会手软,你叫我怎么信你。”
索西沉默,他本下意识就想说,我们是朋友,你怎么可以不信我。但是这次到了嘴边,就咽了下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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