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斥道。
“大哥,你先看看这个,再骂我也不迟。”老巫医将几张白纸扔到桌面上,神情急促。
金发老人将信将疑地拿起纸张,两秒后就动容了,他细细看了会,然后放下来,说道:“这东西,谁拿来的?”
“一个平民汉子。”老巫医舔了舔嘴巴:“根据我多年行医的经验,这绝对是一份很好的药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的,也不知道是用来治什么病,不过我能肯定是大病。普通的小病根本用不到党其花这种能强身的东西。”
金发老人点点头,将纸张交给弟弟,说道:“彼撒里,你去稳着那个男人,看看能不能从他的嘴里套出这方子治什么病。如果不行,就把他的住址给套出来,我们想办法弄清楚,如果他身后没有什么势力,而且又确实是个独特的方子,就直接把他给。”
金发老人做了一个抹脘子的动作。
彼撒里迟疑了一下:“大哥,这不太好吧,我们可以买下他的方子啊,不一定要杀了他。”
“我们能买,别人也能买。”金发老人呵呵笑了一下:“如果真是治疗大病的方子,那么必须由我们三叶草医馆独享。除了我们,还有那个医馆有这资格。”
“大哥,这里是逐日城,距离神最近的地方。”彼撒里嚅嚅说道:“用这些手段不太好吧。”
“哈哈哈!神!”金发老人脸上满是嘲讽:“如果真的有神,为什么它会让我们的妹妹死掉,如果有神,为什么杀害我们妹妹的凶手,现在也还活得好好的,如果有神,它又是那么公正的话,那个该死的公爵为什么还能生下那么多和他一样奸诈的后代?”
彼撒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拿着方子就退了下去。他去了后院的药圃中,采了一些党其花出来,顺便又拿了几条其它的药草,然后出到前堂。梅西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见到彼撒里,立刻站起身子,迎了过来。
“这是一个很少见的方子,用的药草也很少见。”彼撒里和和气气地说着话,一派医术大师的沉稳派头:“药性有些猛烈,特别是这个党其花,虽然有强身的作用,但如果人的身体比较虚,反而会到不好的效果。朋友,你能告诉我,你家的病人究竟犯了什么病吗?”
梅西不疑有它,直接答道:“血隐症,我的妻子已经患病十四年了。今天家中来了位……很厉害的医师,她给我开了这方子。说是会有效果。”
“原来如此。”彼撒里低着头,眼中的喜色一隐而过,梅西没有看到。他然后又抬起头,有些佩服地说道:“这个医师确实很厉害,这样子用药我还是第一次见,不过根据我的经验,这个药方确实能用一段时间,但如果没有医好的话,反而会迅速让患者的身体衰弱下去。”
老巫医在逐日城中颇有声望,听到他的话,梅西迟疑了一阵,但一想到白敏的身份,他立刻就对这张方子涨起了信心:“没事,尊敬的医师,就请你按这方子上面给我抓些药草回来,需要多少钱,我就算豁出命,也要帮你凑齐。”
“呵呵,倒是不需要什么钱。”彼撒里微笑了一下,说道:“只是有两样药草很少见,我们暂时弄不到。你家住址在哪里,大概明天我们就能采到你所需要的药草,到时候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梅西虽然略有失望,但还是老实地将自己的的地址说了出去。
彼撒里将几张纸还给梅西,说道:“这个方子挺重要的,你自己好好保管。”
梅西听到对方的好心提醒,心中更是感激。他行了一礼后,这才离开三叶草医馆。彼撒里看着他离开,然后轻轻地敲了一下柜台台面,两个普通打扮的小厮就尾随了上去。此时天色已经黑了,逐日城又没有宵禁的说法,人们都出来散步和逛街,路上行人很多,格西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后跟着两条小尾巴。
梅西回到家,正想去感谢马华梦,却被自己的妻子挡了下来,她小声说道:“上面现在是贵人住的地方,而且还是一男两女。万一他们在上面做着事情,你上去冲撞到了他们,反而不好。我们作为下人,就应该等,等他们给找我们,给我们下命令,而不是由我们直接去询问,这样不合规矩。”
格西呵呵一笑,听从了妻子的意见。
夜幕已经降临,陈贤颂洗漱出来,躺在竹床上。他看着在阳台上坐着的马华梦,欣赏着她的背影,说道:“怎么,你不打算洗个澡?”
“待会先。”马华梦看着远处的太阳之柱,右手的手指在不停地点点碰碰,似乎在计算着什么。虽然她长得并不算很漂亮,但身材却是很不错的,苗条,高挑。
似乎是感觉到了陈贤颂的目光,马华梦回过头来,她神情有些古怪地说道:“我曾学过一些命算,虽然不是很精,算不了自己,算不了亲人,但算算其它人还是能算出些东西的,可我刚才算了算你……却发现什么也算不出来。这很奇怪,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你的实力远远高于我甚多。”
陈贤颂耸耸肩:“你觉得我像是个强者吗?”
“第二种便是……”马华梦的表情更加奇怪了:“你是无命人?”
“无命人?”陈贤颂愣了一下:“你是指死人的意思吗?”
“命,指机缘,缘份,宿命,天命等等一切的统称。”马华梦啧啧了两声:“亏你还是东亚人,古文学得一塌糊涂。无命人很奇特,他们可以改变他人的命运,别人也算不出他的命运,最重要的是,无命人一般都很受‘机缘’的宠爱,比如说,我的父亲。”
“其实我对你的父亲也挺好奇的。”陈贤颂呵呵笑了声:“能不能和我说说他的故事。”